姚树荣也跟着笑，只是这平易近人的笑意，让温暖觉得夹杂了点算计，她默默的拿了一盘米糕去给孩子们分。
远离烟火聚集地，狗头保命。
“厉小姐，什么夺人所好啊，您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个大喜事，我本来就在纠结要送什么新婚礼物给你的，毕竟你从小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既然你看上这件婚纱了，那就当做，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所有的礼物一旦有了名头，就有点不好拒绝了。
厉芸然唇角依然挂着浅淡的笑容，心里想着该怎么拒绝。
厉家跟姚树荣，除了在公司业务上有合作，私人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以前姚萌萌和厉宸羽是同学，还走动的多一点，可是现在两个人不在一个班级，两家人家长会都没有碰过面，可以说是形同陌路。
“姚女士，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芸然愧不敢当。”
厉芸然起身，态度很坚决，“之前不知道是您的定制款，是我唐突了，真是很抱歉。”
温暖余光瞥见厉芸然这么正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又多了几分崇拜。
姚树荣有点着急了，这可不行，好不容易能跟厉家多攀点关系，怎么能就这样中断呢。
“厉小姐，我看您是真的喜欢这款婚纱的，要不然……”
“要不然，我按照您预订的价格，补偿给你双倍，再补偿一件婚纱，店里的款式，你随便挑，怎么样？”
厉芸然是最没有耐心的，绕两个圈子，让姚树荣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就可以了，所以这会儿，直接堵上她的话，给了她一条明晃晃的康庄大道。
他们厉家人，在平时的为人处世中，是最不想欠人一大堆的人情的。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所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厉芸然是绝对不会搭上人情的。
姚树荣僵硬的站在原地，计划就这样泡汤？
她还想要把自己这件婚纱利益最大化呢，怎么这说给自己断了路子就断了路子呢！
姚树荣越想越气。
但是如果现在自己不表态的话，那也就是明摆着得罪了厉芸然。
即便攀不上关系，也绝对不能得罪。
想清楚之后，姚树荣深吸一口气，按下自己所有的情绪，“厉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也太见外了，我和厉总裁的关系很不错的，送您一件婚纱做新婚贺礼，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既然您这么坚持，那就不要提钱了，送我一件礼服好了，让我在店里挑一件参加您的婚礼，怎么样？”
厉芸然有点纠结，但是一物换一物，没吃亏没占便宜，好像也挺不错的。
既然如此，那又有何不可呢？
“那我希望，姚女士能选一个价格差不多的，只能高不能低哦，要不然，我可是会不开心的~”
“好的，我一定选一件贵的！”
两个人说笑几句，可那笑意，都是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