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觉得很烦。
她已经以可怕的适应能力习惯了怎样当一个聋子读唇语越来越快睡觉也没有什么障碍甚至可以从各种身体的触感上来感知人的到来。
可她依旧很烦而且是越来越烦。
因为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过唐郁了。
从醒来的那天短暂的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每一次提出要求都被唐劲以“少爷在忙”为理由挡了回来。
现在她一共有三种怀疑第一种是真的如唐劲所说他在忙第二种就是他的身体状况不行甚至到了卧床不起不能来看她的地步第三种……是他故意避而不见。
这么看来反倒是唐劲说的那种可能才最好。顾绒也一再的这么说服自己……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很烦烦到对谁都打不起心思应付面对平常就熟悉的亲弟弟和乔可心同学更是毫不留情的每日毒舌好在这两位都是心胸宽广(?)的人并没有跟她这个暂时的残障人士计较。
当然两个人也都是放过【等你身体好了再好好收拾你】这种狠话的。
顾绒侧躺在床上面向着落地窗回想起那个冰山弟弟和吉祥物一样的死党说出这句话时的不同表情忍不住闷闷笑起来。
她还没笑完落地窗上倒映的病房门便被人拉开了视线敏感的捕捉到这一点时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她的病房本来就随时会有医生护士过来的。
直到那个人关上房门越走越近她才终于从窗上映着的海拔过高的影子上察觉到不对。
是唐郁!
她动作比思绪更快的瞬间翻身坐起动作牵扯到手背上的针头她也没有任何感觉只坐在床上怔怔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