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沐伴在她旁,门边傅时运和权容双手环胸,背靠背而站,温婉立于他们不远处,陆白背手定在谢栎的尸首旁,大堂两侧还肃立着值守的官差。
这些人,寂静无声,撇除目不斜视的官差,云舒几人都面无表情盯着匍匐在地的人。
直到他止住泪,只剩鼻子抽泣,云舒才开口:“你本名不叫六子吧。”
六子答非所问:“不知大人把我押来,所为何事?”
这话有些搞笑,但谁都没笑,云舒冷冷道:“六子,不要再装了,你的情绪早已出卖了你。”
“呵,”六子抬头迎上她的目光,“你们并没有证据。”
故而知道人是他杀得又如何?一切只不过推测罢了,想定罪他,拿证据出来啊!
这下云舒笑了,嘴角勾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话落不久,一位官差托着个瓷盘进来,六子看到盘里的东西时,脸色剧变,白的失去一切血色。
白色瓷盘上,一根小指长,粗仅半个小指的宽度的小圆管分外醒目。
六子再也不能淡定,盯着瓷盘颤抖起来。
云舒拿起小圆管,在他眼前晃晃,“这证据,你可满意?如若还不满意,不妨我们去铁铺走走,现下,闷子一定在铸造你需要的凶器吧?”
六子脸上的惨白肉眼可见地转成死灰,脊梁一软,脊背终于不再那么笔挺,塌陷下去。
“咣当,”云舒将小圆管重新放回盘子。
他不说,她来替他说:“你心悦碧玥,但她却要与谢栎成婚,你便起了杀念,在婚礼那天,隐在哄哄嚷嚷的人群中,杀了谢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