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将簪尖的血丝涂抹在糕点上,喂老鼠吃,老鼠刚咬下一口,四腿一蹬便气绝了,这明显是中了毒。
众人面色一变,瞪大眼盯着地上的死老鼠。
云舒这才吩咐仵作剖验,里面筋骨血肉都如同人自然死亡的状况,可以说,这种毒发并没有显现什么症状。
云舒完全可以想象,小闷子是正在打铁时,完全无意识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拿着涂抹了毒药的布条蒙住口鼻,本能挣扎一下后,咽了气。
这毒,极其霸道,只需沾染一点即可送命。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推测,傅时运又捉来了只老鼠,云舒同样拿簪子再蘸一点,这回是涂抹到老鼠皮毛上,刚一簪子划下去,老鼠就四脚朝天魂归西了。
“我的乖乖!”陆白惊得瞪圆眼,喃喃呢喃。
云舒看向温婉,不用开口,温婉也会意她想问的,径直说:“这种毒不好查。”
云舒并不讶异,摸着下颌神色如常,“我在《杂学》上见过,关于这类能瞬间毙命,还不显现毒状的毒达上百种,几乎随便一家药铺就能买着。”
温婉点头,“没错,单我自己就研究了几十种了,并不罕见。”
从毒药入手,无疑是个愚蠢之路。
药铺每天人来人往,顾客川流不息,要一一核对审查谁买过这毒,用到了什么地方……不仅浪费时间,可能最后还白忙一场。
所以,线索断了吗?
目前看来,是的。
云舒感觉自己进入了一面僵笼,无论四面八方朝哪个方向碰,都碰不出条路来。
她望向门外,凝望天边的红阳,双眉拧成疙瘩。
突然,手上一暖,云舒垂眸,自己手上多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