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洺正坐在摇椅上阖着眼目养神,一阵悉索的脚步吵醒了他,随即看见五六个人被家丁迎进门来。
符洺认出陆白,第一反应不是起身相迎,而是脸色剧变,寻思,官府找自己有什么事?
难道,难道……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他做得很隐蔽。
陆白压下心慌,装作镇定,笑容可掬,对几人躬身相揖。
陆白说:“符老爷,本郡可是久闻你盛名哪。”
符洺一听这话,姿态做得更卑了,官大老爷的一番谦辞,着实把他吓一跳,虚汗直冒,讪笑着问:“不知大人到此,是小民犯了什么罪?”
符洺的口吻明显带着试探,在场人都能听出来。
陆白看向云舒,云舒笑道:“符老爷,你可认得这个?”
云舒向来不会拐弯抹角,直接拿出玉佩,符洺瞬间面如死灰,张口结舌,一个字说不出来。
云舒看这反应,便能笃定这东西是他的了,那去铁铺之人必是他无疑了。
又问:“符老爷,你认识小闷子?”
符洺又是一震,浑身抖索起来,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点点头。
云舒再问:“那那晚去铁铺的人也是符老爷喽,符老爷是去做什么呢?”
符洺脑子快速盘算,胡乱瞎掰:“闷子是我至交好友,他死了,我,我……”说着哽咽起来,袖子擦泪的空挡,注意观察云舒的表情,“作为好友,自然要去吊唁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