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运抢说:“我去吧。”他可以飞回衙门,比陆白快些。
几个人终于挤进房间,妈妈见官人来了,一瞬哭着迎上去,涂着樱红蔻丹的手指颤巍巍指着床榻方向,泣不成声。
一进门一张圆木桌挡着床榻,云舒绕到桌后,在榻和桌间的空地上,面朝上躺着具尸体,心口淌血,右手握着把匕首。
那张脸几人并不陌生,温婉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喃喃道出他的名字:“恨歌。”
云舒蹲下查探尸体,体温尚热,不显僵硬,没有尸斑,看来死亡不久,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再观看周围,房屋窗明几净,床褥整洁一丝不苟,桌下的小圆凳都没有拉开,说明恨歌死前没有躺在榻上,或坐在凳上,最可能是站着的。
他死在离桌子很近的位置,如果死前与凶手发生争执,应该会撞上桌子,掀翻上面的茶盏,但茶盏整整齐齐,这证明,恨歌应该是在无防备情况下被杀。
从而推断,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云舒招来妈妈,问:“这是恨歌的房间?”
妈妈点头。
四面墙壁贴挂着各种字画,诗词歌赋、虫雨鸟兽、山水花林……水墨丹青,有些出自名家之手,也有自题的,下角落名:恨歌。
忽然,枕头下压着一个拐角,云舒定睛细瞧,是纸张的一角。
她抽出来,上面留着四个字:我好痛苦
其他人也凑过来,权容呼:“他是自杀的?”
我好痛苦。
这不明摆着的意思,活着痛苦,所以寻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