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灰白的脸上终于有所松动,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彻底破灭,阖上眼睛,空灵沧悴地说:“罪妇认罪。”划下两行清泪。
陆白再问:“白嫤曦、铁匠务孟、仙女楼恨歌,皆你一人所为,是也不是?”
徐娘睁开泪眼,轻轻点头,看向云舒,“罪妇只有一事不解,大人究竟是如何怀疑到我的?”
众人也齐刷刷看向云舒。
云舒微微一笑,开口了:“徐娘,你的谋划看似详密周全,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众人静息凝神,一瞬不瞬盯紧云舒,生怕错过什么。
云舒不急不缓道:“徐娘,你说自己昼夜都会做工,就连白嫤曦死时还照样操劳,可偏偏,白茹烟出意外怎么就恰好让你撞见呢?按照以往,她跳湖时你应该正在香旬酒楼才对啊?这是一。”
“白茹烟跳湖是你不惜性命救上来的,白老爷鞭打白茹烟,又是你奋不顾身扑上去,表现得比白夫人这个亲娘还急切关心。你对白茹烟这份过度的爱,不得不让人疑心呐。”
“尤其你背井离乡投靠白家,白老爷乃至白家上下对你并不仁善,你还偏偏用命来护白茹烟,这更令人匪夷所思,这是二。”
“恨歌是左利手,但死时匕首却在右手,一点不合乎常理,所以我由此断定,恨歌是他杀,但又搜出来一封遗书,怎么解释呢?”
云舒突然高深莫测地盯向徐娘,眼神落到她的左手,“徐娘,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左利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