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妤也跟着附和:“都隔这么多年了,白夫人,你不会真记错了吧?再好好想想?”
“不不,”这下白霜脸上的狐疑不定消失了,变得肯定起来,“我越想越像尸臭味儿,就是因为这个味道特别,所以当时虽然只是一刹那,但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么多年,我还时常有想起来。”
顿一顿,白霜继续说:“与其说尸臭味儿,倒不如说更贴近血腥味儿。”
“我的天哪!”傅妤捏着酒杯喃喃,以前自己只待在京城,足不出户的,哪听过这些奇怪事儿?
又是变戏法似的突然着火,又是女子身带血腥味儿……
太诡奇了!
云舒从白霜脸上收回视线,扭头正对上权瑾沐的目光,见他眼里一片平静,未有丝毫波澜。
云舒看看他,又把目光移向面前的盘子,余光忽然瞟见了什么东西,猛一抬头,不经意撞上古严的视线,他好像见鬼似的躲闪着。
云舒微微眯眼,心下起疑。
过后,云舒又问起白霜离开朴府后的事,万邰不是说你并没有孩子?这个小男孩怎么回事?
白霜就说:“当年我和姐姐蝶花一起离开,路途不顺,遇到了强盗,我们两个弱女子根本不是对手,被他们抓回去百般凌辱,最后还被卖进窑子,蝶花终是不堪羞辱寻了短见,我本也要跟着去,却意外发现自己已然怀有身孕。”
白霜说着哽咽起来,看向一旁正啃鸡爪子的孩子,众人听明白了,这孩子是那伙强盗的。
白霜继续说:“为了宝儿,我坚强地活了下来,只是有了身孕,不能再接客,就被赶了出来,本想去大户人家里当个女仆,但他们一了解我的身世后尽嫌肮脏晦气,走到哪儿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就——”
白霜被泪水哽了喉咙,平息会儿后,接着道:“就只能乞讨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