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来的救兵似乎不怎么听话。”他说声音里带着鼻音我方才随着那扇大门一起关上的心扉突然被挠了一下。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知他又说:“以我现在的样子能把你怎样?你还是乖乖坐在这里不要乱动。”
说罢拉着我的手握轻轻往下带另一只空闲的手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我刚刚坐着的位置。
我说:“奇怪我何曾怕过你能将我怎样只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怕会烧坏了脑袋我命人去请几个太医。”
低头示意他注意到还拉着我的手这多少让我一个未婚大龄女子有些尴尬“你看怎样?”
他装作一副没看到的表情闭上眼睛很是悠闲自若。
这个人太奇怪。先是莫名其妙从墙上摔下来再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形状;知道我是公主自己身在皇宫却还如此镇定烧得都快糊涂了依旧不就医还拉着我不让我走……
思来念去只得出一个结论:他信不过我。
看他闭着双眼似乎是在养神我趁机又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他皱起的剑眉稍稍舒缓衬得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坐在他身边感觉到他发着烧的身体传来的炙热温度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被他抓住的手腕上黏着汗渍我觉得他的戒备心也太强了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再次不易察觉地往外挪了挪他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我又幅度略大地挪了一大挪。
这一挪不大成功惊动了他他手上一用力没想到相比还算身强体壮的我竟被虚弱的他一把带了过去下一秒差点跌入了他的怀里。
我脑子瞬间空白刚想说些什么耳边竟远远传来一个极不真切的声音:“阿胭你是故意的。”
我欲反驳他我并非故意却又奇怪这个“阿胭”是谁抬头一脸疑问地望着他却发现他正注视着我似乎并未开口说一句话直直盯着我的双眼如同沉入大海的浩瀚星辰。
良久他终于开口:“你先坐起来……”
我当他认为是我故意觉得我轻浮慌忙艰难起身撑着适才倒下的位置直着身子道歉:“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
谁知他说:“不是是你压到我腿了。”
我立马坐得端直一心暗骂自己竟被算计又叹上天为何让我捡回这么一个人还救了他一命按理说好人好报我也不应该落得这般田地。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注意到我幽怨的目光他挑眉问我。
意识到他方才只是在装睡我不得不佩服此人我说:“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不想回答。”
他问:“那什么重要?”
我看着他那张记忆里似曾相识的脸无论闭眼或者睁开都无法寻出跟迹来。我努力看着他试图按图索骥每一个细枝末节记忆里没有一点重合。
我说:“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