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铭》在国子监掀起了轩然大波。
再加上全文不过八十个字很轻松就能背诵下来这导致进入这间教室的学子各个偷偷打量云初。
当然还有好多趴在门口窗口看的崇拜的人好像不怎么多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有憎恶之色的人更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态。
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李义府没有来上课过来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家伙一进课堂没有坐到属于他的蒲团上去而是来到云初面前瞅着云初那张俊秀的脸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厌弃地道:“锦衣裘服肥马香车何来陋室之吟?不过是仗着有一点急智装腔作势哗众取宠罢了。”
云初点头道:“先生说得极是只是云初能否请先生也故作深沉也来一首诗让弟子开开眼顺便牢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深意。”
“无礼!”老家伙勃然大怒别看他刚才一副老眼昏花似乎马上就要暴毙的模样这一声无礼却喊得虎虎生威。
云初伸出手掌道:“来吧别说那一套让你自己都感到脸红的借口直接打手心完事赶紧上课同窗们都等着呢。”
“狂妄!”
“狂妄?就算狂妄你也只能打手心而且最多十下快点!”
“竖子!”白胡子老头须发虬张。
云初却不再顶嘴冲着老头子施礼道:“我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想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与你这样就能构成国子监事不过三的规定你就有借口把我驱逐出国子监剥夺我的学籍。
所以我不上当而且等我他日飞黄腾达之后今日之辱必定百倍报之。
所以先生在上弟子方才无礼还请先生见谅。”
老头子果然不再生气了直勾勾地瞅着云初道:“你要怎的?”
云初笑道:“老人家既然已经老了就不要总是为难后生要有老人家的气度夸赞一声自己干出名堂来的学生不好吗?
这样你脸上有金我面上有光你好我好的不行吗?非要等到我将来把这一口气出在你儿孙的身上吗?”
“你也配?”
云初笑道:“先生对我可能不了解我幼时便身在军籍十二岁便就任龟兹大关令九品掌固十三岁追随大关令死守龟兹城那一战想必你也听闻过龟兹大关令血战六日等我朝大军抵达龟兹包围了突厥贼寇之后已经是第七日。
虽然龟兹大关令只剩下三人当军帐传来号令之时我等三人依旧出关迎战三万突厥人。
学生自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活了下来这才得到这国子监的求学名额而我两位同僚一人血战至死另一人几乎被战马踩踏成了肉泥。
某家的国子监求学名额乃是血战得来至今还有从八品的官身在你以为你这样一个皓首穷经的老儒张张嘴略施小计就能剥夺某家血战得来的荣耀吗?
我回去就记下你的名字定会将你的祖宗十八代查个清清楚楚按着名单挨个泄愤。
一个儒者做事却如此的阴险龌龊简直就是国子监之耻如果你不是有我先生这么一个名头你这个从七品的国子监博士我都不会放过。
现在回去好好上课讲错一处就休怪我去国子监祭酒处告你一个误人子弟的罪责。”
老家伙教书育人一辈子从未遇见过这般状况气得须发乱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涨红着脸狠狠地甩甩袖子怒吼道:“我教不了你李义府官大还是让他来教你吧。”
说完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老家伙走了课堂上却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狄仁杰拉扯一下云初的袖子道:“就不能忍一下吗?这老贼惯会败坏别人名声。”
云初道:“你也觉得《陋室铭》不好?”
狄仁杰点头道:“好文章!”
云初怒气冲冲地道:“老子好不容易写出一篇可以传扬后世的好文章我容易吗?这个老贼还给我泼脏水这谁能忍得住啊。”
狄仁杰皱眉道:“听太学的学长说过这个老贼最是难缠如此轻易就放过你有些不对头啊。
我今日一大早就听闻咱们国子监伤了六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