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辽前方的那座庞大的军营除了还有部分兵马驻扎外大军已经尽数撤退到五十里外的山坡高地之上大雨不断的倾斜着不过整个迁移过程实在太紧迫了所以外面的大雨虽然还在下着但迁移的工作却依旧在继续。
比起草原上的大军薛仁贵这一路显然要幸运许多驻马军道虽然一马平川但毕竟还是有不少地势略高的地方加上沿途都有官道连通尽管运输困难了些但还不至于粮草断绝。
薛明达在接受了薛仁贵的命令后就带着两千骑兵一路狂奔没用三个小时就到达了驻马河沿途一路而上终于在河的上游发现一处两侧山坡较高的地段两千人在来的时候都带了充足的草袋子从两侧刨土将土和石块装入草袋子里然后用竹子编成的栅栏拦住河水将草袋子和大石头丢在栅栏前方的河水之中。
驻马河水上游河道水宽二十余米不过水只没过腰深六月的驻马河虽然水量不小但毕竟还没有进入丰水期随着大批的草袋子和石块丢入河道河水的流速明显变的缓慢了许多两千人就好像是一群水獭辛勤的修筑着这道拦河堤坝。
足足忙碌到了夜晚当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时河坝已经高出水面一米有余河坝内部有打通了竹结的空竹用来为河坝减小压力并让河水能顺利流出以免下游因为河坝被堵截而水位下降被人发现。
当大雨倾泻的时候薛明达带着两千骑兵快速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而大雨却已经没完没了的下了起来那斗大的雨点在在河面之上泛起一个个大水泡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打在房檐屋顶啪啪的不绝于耳。
整个天地都因为这场酝酿了整整一天的大雨而变的雨雾茫茫视线甚至看不到三米外的景色那密集的雨帘将一切都遮盖住了大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童家镇外的河流已经暴涨了一尺多高那条平日里温顺的小河此刻变的暴虐无比那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河面上仅有的一座木桥。
随着水漫上河岸这座镇上的人用木头搭建的木桥终于的湍急的河水的冲击下轰然倒塌无数的木头顺着河道而下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两岸随着那暴雨不断的倾泻水面渐渐的向四周低洼之处汇聚。
灵夏城作为大辽河中下游河段上最大的湖泊的夏湖此刻也面临着最严重的考验水位两日内上涨了几寸汹涌的湖水不断的拍打着中夏城的码头和堤岸湖水倒灌大灵河进而带动了小灵河水位的上涨。
位于大小凌河中间的灵夏城湮灭在一片雨幕之中而在小凌河堤坝之上谢安张居正等内阁阁臣都穿着蓑笠行走在河坝之上比起其他的地方大小灵河的河道因为靠近灵夏城这座王城所以两河都修筑了河坝。
由于河坝修筑完全是由张居正负责加上大夏对水利等设施上采用十分严苛的施工要求用料上更是不吝惜所以大小灵河河坝可以说坚固无比尽管暴雨下了两日但护卫王城的两条堤坝却好像两个忠诚的侍卫任由河水冲刷就是岿然不动。
“谢丞相大灵河和小灵河堤坝从烽火三年开始修筑到烽火五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当初考虑到灵夏城的位置就怕发生大的暴雨天气导致湖面上涨两河倒灌所以两条堤坝都高有五米余完全是用青石花岗等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缝隙之间全都弄糯米汁合着黄土扛实就算是大半个夏岛被淹没也不会波及到被两条堤坝围起来的灵夏城不过这暴雨不止河水倒灌城内的积水仍然是一个问题尤其是城内的脏水无法倾泻如果不好好处理很容易造成疫病扩散!”
谢安看着那汹涌的河水却答非所问的道:“灵夏城作为王城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了眼下湖水暴涨的厉害与各地的联系虽然不至于全部断绝却也受到干扰不知道各地方情况如何了。”谢安说着叹了口气道:“王城内部北高南低南部多作坊这种天气也无法在开工了将人都撤回到城内脏物都要进行统一处理让太医院的大夫们分成小组到城内各地监察宣传疫病防疫事项一定要避免出现疫情。”
张居正看着湍急的河水对谢安的话却很是赞同旋即想起开工数月的新都工程心里却是忧虑忡忡的道:“新都已经开工三月这一次也很可能受到暴雨的影响那边可是连江堤都没有修建虽然地势略高但也高的有限闹不好数月之功都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