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南宫同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惊惧之色只是听到了魏总匠师这些话他的脸色也不禁有些阴沉了下来:“听闻贵堂的天工计划中研制机关与符箓结合之法为此悬出重金雇佣了不少符箓道士但据我们正道盟所查知却并没有人从贵堂中真的领了赏金而出反而不断有事故频发死伤多有。这些流浪江湖的符箓道士无亲无故背后又无门派撑腰你神机堂倒真的忍心!为一己私欲置人命于不顾也不知这天工计划背后有多少冤魂未息。只是为了此一条理由便已足够将你们肃清惩治。”
“话莫要说得那样满姓南宫的小崽子。枉自还是世家子弟连基本的审时度势也分不清么?现在可轮得到你这样说话?”魏总匠师咬牙切齿同时又是洋洋自得能这样教训这些世家子弟可是件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虽然掌控那些机关兽的并不是他自己但这种豁出一切后终于占得上风的感觉实在太双了。他只感觉这些天来所受的郁闷和憋屈这时候已经完全释放了出去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痛快觉得毫无忌惮过。“你们觉得你们自己背后的家族门派的屁股可比我们干净多少?死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中的人就少了么?而且你们那些江湖上的鬼蜮伎俩争权夺利。又怎能和我们神机堂的天工计划相提并论?能为这足可改天换地鼎革人道的大功业做出些许贡献纵然当做柴薪燃料化为灰烬。也是那些固步自封的野道士的无数光荣。”
说道这里魏总匠师像想起了什么朝门外远处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之前还没有注意现在他才发现有些原本就早该出现的声音到现在却还没有响动。
###
饭堂中那张摆满了黄金的桌台前小夏站在那里翻看了一下。果然那些黄金的下面并没有什么银票。不过他并没有显得多惊讶只是转过头去。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匠师笑着问:“这位师傅你所说的银票呢?怎么没看见啊?还有这桌上的黄金怎么算也不够不会是你私吞了吧?”
门口的匠师没说话。背着光让他的面目看起来不怎么清楚。仿佛有一层浓浓的阴霾在上面但能肯定的是之前在他脸上的那种亲切和善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种和那阴霾很相符的阴沉。
“怎么了?怎么不进来?反正这黄金数目也是不够了什么瓜田李下之嫌也用不着了吧?怎的不进来看看?”
门口的匠师没说话也没动脸上的阴霾似乎越来越重那一双眼睛闪烁着一种蛇看向青蛙的光但好像又有些戒备和顾虑。
“对呀你这黄金的数目怎么不对?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虽然也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些诡异。但这黄金无疑才是头等大事三山道人忍不住就朝门口走去。
“站住了。别过来我只说一次。”匠师终于开口了同样也是阴沉沉的声音。说的是三山道人但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小夏和张老头的身上。
三山道人的脚步停了一下转头过来看了小夏一眼。他也感觉出确实有哪里不大对头。
小夏则对他点点头笑了笑:“这位师傅叫你别过去那你最好还是别过去的好。否则他一激动手中的暗器不小心飞了出来无论是打在你身上还是打在那些机关兽的机括上结果可都不大妙。那暗器说不定能在五息之间将你给变作一堆腐肉而这些机关兽上的火器炸开将你打成一团肉渣子说不定连半息都用不了。”
小夏那轻松之极的语气让三山道人足足花了一会才弄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半呆滞地看向那门口:“什么?”
“什么?”
“好狗贼!是要灭口么?”
能混到一定年纪的符箓道士身手修为什么的可能不怎么样但江湖经验一定是足够的马上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怒吼声中手便向腰间符囊摸去。
“都不要动我最后说一次。你们的符箓可没有火器快。”匠师那阴沉沉在这饭堂中回荡说不出的压抑。“而且那张桌台下是足够将这饭堂炸成平地的火行秘药只要一发火器炸开就能引燃将你们变作四散的焦炭也用不了半息的时间。”
那些要去掏符箓的道士手上的动作马上停了。这人说得不错他们去掏符箓的动作还有符箓发出去的速度那是万万比不过火器的也比不过那些精擅暗器的高手千锤百炼的动作手法。三山道人和其他符箓道士的脸色都是一片惨白有一个道人似乎还有些独门秘法闭眼感应了一下惨白的脸色开始发青哆哆嗦嗦地说:“是是真的这这桌下真的是有好多的火行秘药”
“看来果然是早有预备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了。”小夏点了点头。“而我们之前的那些想要中途退出的符箓道士想必都是这样给解决了的吧?”
门口的匠师阴沉沉地淡淡回答:“没错只是一般来说用不着这样大的场面一顿饭菜一根细针就能解决问题。”
“哦?那这次怎的就想到弄出这样大的场面呢?”
“分赃不匀内讧乱斗不小心用符箓引燃了堆放在附近的火行秘药这个理由总要比一大群人莫名其妙的中毒更容易被人接受。近日有人盯着总要有些顾虑。”
“原来你们行事也并不是毫无顾忌的么?”小夏笑了笑。“那你现在怎么还不动手呢?”
“”门口的匠师继续在阴影中默然了一会才说:“我只是有两件事想问。一你是谁你怎的会用唐家的擒拿手?”
“跟唐四哥学的。可惜练得不精枉费了四哥一番心意。”小夏老老实实地回答也还老老实实地叹了口气。
“四少么”匠师脸上的阴霾没有什么波动看不出他是不是意外。“那么你明明已经察觉到这里有不妥为何还要走进来呢?”
“这个么我是看见张老前辈进来便跟进来了。”小夏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老头。
匠师也随之将视线转到了张老头的身上沉着声音问:“这个也是我第二个想问的。敢问这位前辈姓甚名谁?何门何派?来此间有何贵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