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媳,快将白樱拉过来!”韩氏看到白樱竟然那么大力的推白梨,不禁急着对童氏道,自己也快步走上前来准备来拉开白樱,却不料白樱走到白杏的床前,一下子就坐到地上,双手搭在床沿,一双眼睛死盯着谁在白杏旁边的小男婴,那目光中没有憎恨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挥之不去的渴望和贪婪,渴望着多看看这个小小的人儿,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舍不得移开眼睛。
这时候,童氏才在她们身后慢悠悠的开口道:“唉!阿樱先前也有孩子了,只是在贺家出事的时候,打击惊吓之下,好好的孩子就这样好生生的没了,那时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不停打骂的衙役和穷凶极恶的犯人,没有人给她请大夫,没有人来安慰她,身体上本就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心情又那样的绝望悲观,最后,就成这样了,我这个做娘的心就像被挖了一块一样。”
童氏说着说着眼泪便成串的往下落,像是止也止不住的伤心心疼。
张婶是闻者伤心,她也用手帕拭着泪,带着无比的同情和怜惜的道:“这孩子,受了大苦难了。”
就连韩氏本来的冷脸也维持不下去了,拉白樱的手也轻柔了许多,没有先前刚看到白樱推白梨时的愤怒和急切了。
白梨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感受是什么,首先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童氏的话,或者是她相不相信白樱的确得了失心疯,神志不清了,这一幕,是真实的,抑或是白樱和童氏自导自演的一幕戏,她未可知。
白梨看了白杏一眼,好在白杏的神色倒是并没有怎么软化,她看白樱的眼神更多的是探究和观察,而不是同情和怜惜,这也就足够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因为白樱痴愣的表现,童氏连哭带说的苦情话就相信了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而周围这一切好像都与白樱无关,她的注意力只在床上躺着的白嫩嫩的娃娃身上。
“每回见到白胖胖的小孩子,她都是这个样子,舍不得眨眼睛,胡同里有一家邻居的孩子半岁大,经常抱出来玩,阿樱就每天上午下午等在胡同里的梧桐树下,等着那个小孩子,直盯着他看,后来那家邻居被阿樱看的不敢抱着孩子出来了,阿樱的神志就越发的不清楚了,经常在家撞头,做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今天她有事这样,还是我说要出来看宝宝了,才堪堪将她哄住。”
童氏一番解释的话,越发让张婶同情了,韩氏也似乎轻叹了口气。
白梨有些无奈,她知道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惨痛的往事,首先要做的就是同情,而主角之前做了什么错事或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周围人忽略,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这并没有错,可是白樱是弱者吗,或者是她示弱的背后是不是又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白梨并不会觉得自己心理阴暗,因为白樱先前的行为已经让她对白樱不抱任何好的想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