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安庆辛辛苦苦夺来的城市就这么没了!
到底是谁谁抢走了安庆?
陈友谅气急败坏立刻叫来了张必先和张定边听到安庆丢了张定边也吓傻了。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为了安庆跟朱家军血战一场虽然他打赢了但对方也绝不能小觑是个猛人!
辛辛苦苦得来的安庆拱手让人真是心疼。
张定边还在思量张必先已经迫不及待大声嚷嚷起来。
“殿下驻守安庆的都是老东西赵普胜的旧部他们跟汉王就不是一条心必定是有人主动投靠了朱元璋出卖了安庆汉王可不能姑息养奸!”
张必先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准了赵普胜陈友谅同样是这么想的。
没有人里应外合安庆绝对不能丢彭党老人又不服他他们出卖安庆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相比起一个想要从军多得一份田地的小兵靠着坑蒙拐骗满嘴胡说弄下一座城池;出现内鬼双手奉送城池这种说法更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其实这就是很多历史事件的有趣之处。
后人看史料总想总结出一些规律来。
就算总结不出来也试图给种种历史事件一个能够接受的动机……然后经典的阴谋论就来了。
这倒不是说历史没有阴谋恰恰相反历史遍地都是阴谋但问题是把什么事情都简单解读为集团冲突文官和皇权的斗争未免就显得太过偷懒了。
就像是朱家军这种情况比较单纯的官场上张希孟和李善长各有自己的一摊次一级朱升这种人物也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杨元杲杨宪汪广洋乃至宋濂等人全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并不会百分百服从命令更不会不计一切代价老老实实做两位宰相的鹰犬。
朱家军如此天完这边那就更加明显了。
陈友谅单知道赵普胜跟他作对却不知道赵普胜对天完还有很深的眷恋不愿意放弃自己出过力流过血打下来的基业。
所以他很容易跟着张定边过来了。
赵普胜如此他的旧部将领就未必了这帮人也不乏想要追随陈友谅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而在将领之下普通的士卒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们只想活着不管是陈友谅还是朱元璋谁能给他们更好的条件他们就愿意投靠过去。
一件事情经过这么多层每一层的人都按照自己的利益适当扭曲篡改……一条命令又能落实几分?
陈友谅显然忽略了这些事情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往这边想……反正都是赵普胜的锅他正要除掉老匹夫他自己露出了马脚可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去把赵普胜带过来!”陈友谅吩咐道。
张必先一跃而起就准备行动张定边却是急忙拦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包庇老匹夫?”
张定边只是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张必先而是扭头对陈友谅道:“殿下赵太师既然愿意辅佐殿下他就不会授意手下人投降。安庆那边是出事了当下最紧要的还是夺回安庆还要防备朱元璋捡便宜。至于赵太师的事情能不能缓一缓等查清楚再行发落?”
陈友谅眉头动了动微微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慈不掌兵安庆丢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吧?”
“那那也不好用太师的性命来给人交代啊?殿下……”张定边还想劝说。
奈何陈友谅听不下去了“太尉孤不是因为安庆这一件事生气……先是小孤山丁普郎和傅友德投靠了朱元璋如今又来了一个安庆。彭党中人瞧不起孤宁愿给朱重八当鹰犬走狗也不愿意当孤的臣子!”
陈友谅越说越气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孤对他们恩遇有加把太师丞相的高位留给他们结果他们还是不满意不领情不知道心怀感激……好啊!既然他们不识抬举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赵普胜这个老匹夫我必杀之!”
陈友谅恶狠狠道:“张必先你去把老匹夫的头拿来给我!”
张必先连忙答应乐颠颠下去了。
陈友谅又扭头对张定边道:“太尉见不得这个你就先退下去吧!我们和朱重八的决战在即到时候还要仰赖太尉的神勇你自己琢磨打仗也就是了。”
张定边瞠目结舌终归无言。
如此肆无忌惮杀戮先是弑君随后又杀重臣汉王这是打算把江山奉送给朱元璋吗?
陈友谅啊你怎么坐上宝座整个人都变了?
相比起张定边的烦躁赵普胜倒是安详多了。
“我死在眼前没什么好说的只求汉王别糟蹋了彭祖师留下的这份基业!不要当亡国之君!”
张必先哈哈大笑“老匹夫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张必先手起刀落斩杀赵普胜随后竟然又冲到了后院将赵普胜的家眷悉数杀死……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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