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李华梅么?”
“不认识。”
“她是杭州号的船长。这艘船时而会在澳门停泊。”
“哦你说得是那个经常客串海盗的女船长。”
“她的确是一位船长。”
“我知道这个人但是不认识。她不是经常出现在澳门。”
“她和李丝雅有什么关系?”
“我不清楚。”兰度摇头“李丝雅是个很注意保持自身神秘感的女人。她甚至很少在澳门的街道上露面。”
“谈谈你船上的朋友们吧”穿蓝灰色军服的胖子打断了关于李丝雅的话头:“他们一共有几个人都在哪儿?”
“我想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魏斯感到不耐烦了疲劳、紧张、焦躁以及表面上必须装出来的若无其事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两个菲律宾船员风暴过后就不见了我推测他们俩是被风浪从甲板上卷进了海底。还有大副保罗那个倒霉的德国佬在驾驶台上撞破脑袋去见了上帝。最后是与我登上同一艘小艇的朋友――”
“这个人是谁?”
“一个自称叫黑尔的***人――也许是美国人。谁知道!反正他说英语又长着***人的面孔。他是保罗临时找来的帮忙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干过这行买卖的人。”
“这是谁?”
有人把一张照片递到了他的手里。这是一个赤裸男人尸体照片胸膛上有十字形的缝合线。
“这是保罗。”兰度嘟哝了一声“可怜的德国佬。”
“你说得那个一起上小艇的人此人还活着吗他现在在哪里?”
魏斯咕哝着:“不你们不要问我他现在哪里。自从我们的救生艇被海浪掀翻本地的土著们把我捞上来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如果要打听他的下落还是去问尊敬的波塞冬吧。”
“你似乎不怎么关心你的朋友。”
“我相信你们比我更关心他。”魏斯咧开嘴笑了这样的谈话比刚才要有意思:“我更关心自己所以我找上门来了。我想我带来的消息和我的船应该不止六百个银比索。”
倒可以值六发30式左轮手枪子弹。午木这样想着。他觉得把这个危险分子直接处决似乎是个比较妥当的办法。但他还是用比较温和的口气说:“魏斯先生你夹带在服装和香烟中间的那几支手枪显然不像毒气弹那样具有可以登上报纸头条的轰动性。至于那点少得可怜的子弹还不够我们打上一个小时的靶。这几支步枪和机枪恐怕供应给一支很小的游击队也未必够用。但是任何政府都可以据此没收你的船和货物。因此你的船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在场的人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兰度知道该打出自己的王牌了。否则很快这王牌就会变得一钱不值。
但是一旦打出去自己就只能彻底的听从命运或者是这伙中国人的最后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