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指着宴会厅尽头的一座红木落地摆锤钟――和紫明楼的那座一样。是现代机件和本时空外壳的和成品。
“姐姐你看这就是澳洲人的钟很漂亮是不是?”韦斯特里津津有味的说道“它和荷兰钟很不一样。据说它出自钟博士之手――我很想能够向他学习。”
两个人正小声的说话大座钟响起了响亮的敲钟声连着敲打了六下之后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忽然响起了音乐声――这是元老院钦定的迎宾曲:《美丽的澳洲》
由魏八尺领头钟利时、洪劳军、史大富等元老身着正式礼服在音乐声中依次入席。海猫与惠更斯分别致辞随后乐队演奏交响乐宴会随即开始。
面对满桌子中西美食一干元老与惠更斯同行的荷兰人吃的狼吞虎咽汁水淋漓。可钟利时和惠更斯却显得有些拘谨尽管没吃多少多少却不停地打着饱嗝。魏八尺觉得有些奇怪问惠更斯道:“惠更斯先生菜肴不对您的口味吗?”
“噢非常好吃!非常好吃!”
钟小英见状悄悄地冲克雷蒂亚耳语几句两人不禁逗得忍俊不止。韦特里斯急忙凑过身去打听克雷蒂亚悄悄地对弟弟说:“他们两个在厨房一边做一边吃每人吃了差不多有半只鸭和两条鱼……”
宴会的第二天魏八尺让人带着邦库特姐弟两人去了高雄卫生所在那里检查了下身体然后就接种了牛痘。
牛痘的反应非常微小基本上不需要太多的照料。慎重起见他们按照医生的嘱咐休息了几天到种痘的地方基本结疤之后才重新出来活动。钟利时给他们送了几本大图书馆出版的科普性质的画报去打发时间。据负责照顾他们的女仆的报告:韦特里斯看得很是入神一直想弄懂画报上解说的汉字。还特意向女仆提出希望得到一本荷澳词典之类的书。
钟博士心想荷汉大字典我倒是有一本不过不能给他。想来大图书馆里肯定有现成的问题是需求量太小恐怕难以专门出版印刷。
“知识就是力量。”他暗暗想只要你有了力量自然就有人期望来理解你学习你。来学习你的语言。传授语言说起来也是文化传播的一种有效手段――应该提请大图书馆出版一些字典、语言学课本之类。
他想了想把钟小英叫来了――他发觉自己的养女和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似乎不坏宴会上一直比比划划有说有笑的。
“父亲大人问我克雷蒂亚的广东话说得怎么样吗?”钟小英做了个鬼脸“她的广东话说得和父亲大人一样好……”
“咳咳”钟博士咳嗽了几声钟小英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她能说简单的会话复杂一些的就要比划了――不过克雷蒂亚小姐学习语言的能力很强。她说她能说好几种语言……”
“既然是这样你就好好的去教她普通话吧。”钟利时说道“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还有她的弟弟。”
“遵命父亲大人。”钟小英说“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他们至少会在这里待上半个月以上。”钟利时已经向惠更斯打听过:他们计划在台湾停留一个月。原本是打算住在热兰遮城的。不过昨天惠更斯已经通知他:他们希望能够下榻在更为舒适卫生的高雄商馆了――当然他们会支付食宿费用的。
“我还想朝夕和您讨论数学、天文学和物理学方面的问题。”惠更斯表现出很大的热情。
几天之后姐弟两人的疤痕已经痊愈。邦库特因为在大员还有公司的事务要处理就先一步回了大员让姐弟两人先留在高雄由惠更斯监护。
“对不起请问圣安东尼教堂在哪里?”维斯特里与克雷蒂亚两个从大门出来――这是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出门一下子对阳光不大适应
“就在那边的山坡上……”商馆仆人指点着。街道旁的一座小山丘上矗立着一座木结构的耶稣会教堂。
维斯特里与克雷蒂亚还是第一回没有人陪同的自由外出活动――这里又是完全陌生的区域不免有些胆怯。两人听说这里有一座天主教的教堂有欧洲来得传教士在。于是决定去那里看看――克雷蒂亚还能说一点意大利语。
佛兰茨?冯?邦库特一家并不是七省共和国的公民他们是为荷兰东印度公司服务的德国人来自德国西北部地区老汉萨同盟城市这一地区的德国人有许多充当商人和水手。邦库特一家实际上是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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