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慕敏关照人将苏法医先送去休息――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参加工作讨论将崔汉唐迎进了专案组的会议室。
因为案情复杂牵扯又广慕敏立刻就开始介绍起案情来。
这几天根据现场的勘验的情况紧急制作了挂图和玻璃幻灯片。慕敏先大致介绍了65案件的发案经过和现场勘察情况怀疑这是一起特大的邪术案件。
“……由于我们对这方面所知甚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又想要干什么所以案情一直没有大的进展。”
崔汉唐问道:“犯人有口供吗?”
“口供有但是不多有价值的更少”慕敏皱眉道“这些人大多是第一线的小喽啰只负责执行做事――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警察:不论是归化民还是留用的衙役都对这一套非常陌生在审讯的时候无法辨别他们的口供真假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突破口。效率不高。”
这是慕敏最头疼的一件事为了打开突破口她已经发出了许可允许审讯科里留用的老皂隶“使用一切手段”――只要不死人干什么都可以。但是结果却不如人意。有时候审讯人员可以感觉到犯人在撒谎但是却无法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撒谎。因而在审问过程中十分被动。
现在大致掌握的情况是被捕的人大多是采生折割这行的他们平日里隐蔽在岸上俨然是普通百姓。每年择期出航多以船为家在珠江水系的各条江湖上流窜伺机迷拐妇女儿童。再在隐秘处进行“加工”。视不同情况或者杀以祭神食其肉以骨煅炼为丸可架大刑可去私胎可治劳瘵获利甚厚;或以药刃残其肢体五官造成瞽废之人再转卖给乞丐以获重利
从他们的供词中可以得知这种买卖多是一家一户的个体经营尽管船与船之间时常传递消息交流“货物”形成一个隐蔽的地下网络但是并无组织一般也不合伙。
这次会汇聚到这里是本行中一个姓富的人的招揽。说是有人要“做大活”报酬丰厚这才汇聚到这里。
到得这里之后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是领头之人身怀邪术这些人不敢违拗只能在这里干“本行”。
“……这个姓富的人名叫富文召集这些人的也是他。不用说他也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然而此人的口舌很严虽然多少吐露了些情况但是对幕后真凶始终避而不谈再三拷问也问不出来。不知道是吃了药还是修炼了什么功。”
慕敏说到这里多少有些气馁。她看了看这个正捻着胡须的“真人”说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材料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场我们也还保留着没动要不要现在就去去现场看一看?”
崔汉唐道:“这个不着急人都死了暂时多放几天也没什么。”
慕敏听着满不是滋味心想这“真人”还真是够心宽的。接着又听他提起刘翔的事。
“……我听林佰光说了刘市长那里闹鬼了。情况我都知道了这事情倒是不能马虎。我看还是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吧。”
慕敏见他胸有成竹想这样也好。毕竟刘翔是元老优先处理能够体现出“关心同志”来。再者不论是闹人还是闹鬼元老身边必有隐患尽快去掉对大家都有好处。当下同意。关照人准备轿子和马匹。
“且容我先更个衣再来。”崔汉唐说“再准备些物件。”他问:“行李都在哪里?”
“都在后院。”林佰光说“我带你去吧。”
崔汉唐来到后院的宿舍里他从临高带来的行李已经放在房间里了青云和小倩正在收拾。
他支开徒弟和女仆先简单盥洗了一番洗去风尘之色。再换上一件干净的道袍带上各种道家的“行头”。别看外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他那把拂尘是柄铁做的马尾下面还藏着一个核桃大的锤头背后插着的宝剑鞘是桃木的剑条却是从旧时空带来的正宗龙泉宝剑道袍下面套着一身连体的不锈钢锁子甲是他在旧时空自己做得――这玩意可不轻但是危急关头效果比防刺服有效多了――起码可以抵御多种冷兵器。道袍的暗兜里还藏着一把电击器和元老标配的手枪;这还不够这货还有从警察那里搞来的专用催泪弹。
这些东西份量很重他平时自然是不能全带着的但是今天是去现场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一切收拾停当崔汉唐在书桌上画了几张朱书符咒连同朱砂、大小药瓶之类背了一包。这才慢悠悠的打着拂尘从房间里出来说:“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