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图霍然抬眼死盯着云霆道:“你说什么?”
云霆并不避让冷笑一声回瞪着薛图道:“墙有眼壁有耳各人做过些什么个人心底清楚只大家装作不知罢了莫要闹到挑明了来说。”
薛图呼吸渐渐急促双手慢慢握紧成拳脸色也冷了下来。
云霆不再与他说话只从怀中又掏出两样东西啪的一声丢在桌上淡淡道:“薛贤弟看看认不认得此物?”
薛图拿起桌上之物定睛一看如遭雷击一般心底一片冰凉那两样东西一样是道神会名帖神符另一样是澳洲人的工作证两样东西上都沾着干涸成黑紫色的血渍薛图记得当日派出亲信弟子去与澳洲人接洽却一去不返此事一直是薛图心中一块心病从不敢对人言表只每日夜深人静时折磨的他夜不能寐整日胡思乱想不曾想今日在此处见到。脸上顿时惊疑不定眼神一转却发现自己布置的亲信竟然一个都不在身旁。
云霆见状暗暗冷笑道:“薛贤弟不必担忧此事已了只烂在你我三人肚中薛贤弟不要再存其他心思我与梁公子筹划数年明里暗里打听探听得知薛贤弟往日抗髡杀贼、暗杀各乡联络员、行劫合理负担等事早为髡人所知髡人厂卫所集薛兄罪状堆积如山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语流出此等深仇薛贤弟难道还指望髡贼冰释前嫌实在是太过稚拙了。况且此次髡人延揽不成以髡贼心性不日必要痛剿薛贤弟可要把定心意现今只此一条退路莫要再自误了比脚踏两条船更糟的便是一条船也踏不住。”
木石道人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正色道:“薛兄贫道这里有熊督亲笔所写荐书一封允诺薛兄起码可实授游击一名若立有军功便是给个参将也未尝不可还应承下若他日恢复广府薛兄可不离乡土带兵自守。薛兄功名富贵唾手可得你要的髡人不会给也给不了只有朝廷才能给我们想要的。若是薛兄执意走那歧路翻起脸来怕是要伤了和气你觉着我与云二哥是那等不留后手之人吗?此信绝非伪书后有熊督关防薛兄可仔细验看。”说完将书信递上。
薛图双手接过书信默看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如被抽去筋骨一般慢慢软瘫在圈椅之中呆呆怔了半晌猛然双手一撑扶手站立而起大声道:“既然如此那李姓汉子便万万留不得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大汉推门而入叉手听令薛图道:“挑几十个硬手立刻去追那老李围李健、李百倾二人务必要取那叔侄项上人头速去速回!”
云霆在旁道:“小兄不才倒是有些先见想在了薛贤弟前头我已然派了十余人先去追杀薛兄肯再派人相助更好你我合兵一处必要那李健难逃公道。”
薛图回头瞟了云霆一下点一点头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木石道人和云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知道最后一根钉子终于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