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逍余的成功“落水”给了陆橙他们很大的鼓舞。现在调查组已经掌握了两个突破口。一个是百龄堂一个是聚宝堂。调查组推断他们很可能是这一团伙的一头一尾。百龄坛负责筹集货源而聚宝堂负责出货。
他们的推测很快得到了部分印证调查组从秘密拘捕来的一名出入聚宝堂的药贩身上搜出了多种药物结果不但在炉石散中发现了化合物成分在其他几种药物中也发现了非传统药材制剂的物品。送到郑逍余手里鉴定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
原来除了某些抗生素的生化合成物制剂之外他还在多种药物中检测出了鸦片的成分。
鸦片是强力的镇静剂有强力的镇痛、止咳和止泻的效用在旧时空曾经有过“神药”的名声一度被滥用。不过因为它确有效果所以长期以来一直作为管制药品村寨
元老院从印度获取的鸦片用作制药原料生产出来的各种药剂也处于同样的管控之中。对使用范畴和剂量都有严格规定。但是现在却从这个药贩贩卖的多种药剂中都检出了。
作为卫生学校的毕业生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橙立刻把情况用电报向郑明姜做了汇报。
郑明姜接到电报盗用处方虚开药方她多少是料到的但是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这不仅仅只是“澳洲药”流失的问题还牵扯到管制药品滥用的问题。
鸦片的传入和成瘾问题据说就是在明代开始的。它的药用性能很可能当时已经被少数人知晓只是尚不广泛所以并没有出现滥用的现象。
“奇了怪了谁把这些秘密给传播出去的?”郑明姜觉得这件事比“澳洲药”流散出去更严重。
“给陆橙发电报。”郑明姜对虢惠文说“让陆橙不必急于收网放长线钓大鱼。特别是要搞清楚药品的渠道源头在哪里。”
陆橙随后通过郑逍余将一批记录下流水号的处方单卖给了何俊。然后便是默默的监视这些处方的去向何处了。
调查组抓到的药贩姓钱并没有多少油水但是从他的口中陆橙倒是了解到了这个网络是怎么运转的。
据这为钱姓药贩供述他们这些药贩都是从聚宝堂拿货“神药”大约有十种主要是消肿止痛镇咳止泻有的效果好些有的效果差些。
照这行的规矩来说虽然药贩是小本生意但是只要是“交上了买卖”(长期合作)药店都会给一定的赊销额度做不到三节会账也可以一笔压一笔。但是聚宝堂的药是从来不赊欠的都要现钱。
现款现货不说价格也颇为昂贵。不过聚宝堂有一项制度那就是某人的销量只要达到一定的数目就可以享受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的“返利”;但是同样也规定若是月销售量不能达到一定的数目就不会再卖药给他。
在这项制度的刺激下所有的药贩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都是将药贩运到远处批发给其他药贩从中赚取差价和返利--实际就是批发商了。
在陆橙等人的盘问下他们知道光是钱姓药贩一个月的进货量就有几百元。可想而知这聚宝堂的生意有多大。
因为澳洲药的效果好买卖旺很多药贩、药商都想来分一杯羹。虽说聚宝堂卖炉石散不是什么秘密但不是人人都能买的要有两名“交了买卖”的药贩推荐作保才能买到正宗的“澳洲药”。
难怪他们派人去买药就货不对板原来还有个套路。陆橙心想这聚宝堂倒是挺有做生意的套路。
“聚宝堂的老板是什么来路?”
“听闻是姓全全老爷也是本地人士原本亦是开药铺的。”
这位“全老爷”大名全有德从祖父一代起就在这药市上活跃。不过他家并非“开药铺”的而是“拉纤做中”的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