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曦’重生的动静如此之大连玉娘都被吵醒了。
她从房内走出只感知到云逍一人气息便问道:“小曦呢?”
云逍无奈道:“娘媳妇跑了。”
“跑了?”玉娘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一脸蒙圈道:“你当禁仙的大喜日子怎就跑了呢?娘还想着等你大哥回来给你们办个婚礼呢。”
“是我惹她生气让她伤心了。”云逍过来扶着她然后再说道:“不过没事我们互相喜欢着呢等她气过了就会搭理我了。”
“哦哦那就好。”玉娘摸着庭院的石椅坐下然后轻声道:“小遥我都还没问你呢这小曦姑娘家世怎样呢?”
“两情相悦家世重要吗?”云逍问。
玉娘摇头道:“娘不是这种意思而是想了解一下她家里有几口人亲家是做什么的他们同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之类的若是有需要娘帮助的地方我也好做准备。”
“她的家世啊……”云逍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道:“今夜之后那就是天庭最顶尖的了。”
“最顶尖的?你可别胡说。”玉娘板着脸道。
柳暮暮已经让她感觉到压力大了小儿子的还能更大?
今夜发生的一切也让云逍有了更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不只来源于神曦更来自整个天庭以及天星凡界的毁灭之威。
“娘我去修行了。”
云逍知道当上禁仙身份万分稳固后接下来的一切精力都该放在提升实力上!
“她也在进步再怎么也不能输给她!”
虽然资源不会对等但云逍仍有信心。
……
随着云逍继续使用天道舍利修行后半夜的司非城逐渐安静了下来。
玉娘也回房去了。
庭院内几只小仙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在四处拱土。
忽然一对脏污的铁靴踩在了庭院的泥土上。
仙猪们吓了一跳叫嚷了几声后就缩到了角落当中挤成一团不敢乱动。
夜色中那铁靴的主人一步一个脚印已经站在了陆家的墓堂前。
这是一个身穿黄袍的胡须醉汉!
他走路东倒西歪黄袍上满是酒渍脸面醉得有些朱红色。
胡须和乱发之间藏着一双昏黄色、浑浊的眼睛。
走路的时候他的目光在庭院里的每一处扫过菜园、座椅、凉亭、他都默默的看着。
他那浑浊的眼睛里稍微泛起了一些光华。
吱呀!
他轻轻推开了墓堂的大门踉踉跄跄进入浑浊的双眼在这墓堂中寻找着。
最后其目光定格在一个墓牌上。
墓牌上写着:九品禁仙陆不凡之墓。
边上还有一列小字刻着:爱妻姑苏玉刻。
黄袍醉汉看着这墓牌久久不动他脸面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勾起流露出了一丝滑稽的笑容。
“不凡自命不凡却平凡如尘土。”
他摇头苦笑伸出手取下那墓牌放在手里用指尖去磨着‘陆不凡’中间的‘不’字。
磨了几下他手指骤然停止眼神浓烈了起来。
砰!
他将那墓牌放回去闭上眼睛握住双拳喃喃道:“过去不必心妄。”
说完后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再将酒壶里的金色玉酒全撒在了墓牌前。
滋滋滋!
那金色玉酒在地上形成一片浅金色的水渍如同铺就了一层金沙。
撒完后他将酒壶对着墓牌一举道:“敬你陆不凡。”
说完他莞尔笑了。
“你是谁?”门口一位布衣妇人颤颤巍巍站着双手扶着门如同木炭般的双眼空幽的对着那黄袍醉汉。
那黄袍醉汉回过身目光平静的看着玉娘双眼如同凝固的琥珀。
“你是何人为何进我陆家的墓堂?”玉娘摇了摇头轻拍着门板道:“勿要惊扰一门烈士安息快请你出去。”
听到这话那黄袍醉汉回头看了看其他的墓牌脸上流露出了扭曲而讽刺的笑容。
他没再说话而是迈开脚步离去。
走到门口路过玉娘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看着身边这布衣妇人木炭般残破的双眼。
“请你出去!”玉娘沉声道。
黄袍醉汉拿出另一个酒壶仰头又喝了好大一口。
金色酒水哗啦啦的洒下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咬了咬牙迈步出去不再回头。
当他踏出墓堂后玉娘快步走入其中摸到了那陆不凡的墓牌她连忙将其护在怀里紧张的面容总算放松了下来。
“不凡没事没事……”她抱紧了那墓牌焦黑的双眼逐渐湿润。
而门外那黄袍醉汉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啪!
他忽然拍了自己一巴掌面色扭曲一笑然后加速离去。
刚走出庭院他往左侧一看一个白衣少年靠在墙壁上目光森冷看着他问道:“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