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尉缭大人的计策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是如今天下各地正按照皇上的旨意大修驰道调拨的钱粮人力已经是耗费了国库大半财力。如今国库财力空虚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去修建那种囊括整个边关的万里长城臣担心”左丞相李斯对尉缭提出大修万里长城的计划持坚决反对的态度而左丞相李斯之所以反对尉缭提出的这个计划除了如今的国库确实是因为全国大修驰道而比较吃紧这个缘由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左丞相李斯对尉缭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感到不满。
尉缭并没有去和李斯这个当朝左丞相辩论毕竟修筑万里长城确实是一项宏大的工程不管这项宏大的工程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项足以掏空国库的大手笔。而要想完成这个工程不可以用寻常的办法去做而是要另辟蹊径用其他的方法去完成这项工程。
“尉缭刚刚左丞相所说之言你也听到了你如果没有什么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就算朕很欣赏你的这个计划但是没有钱粮也无法去实现你的这个计划。”始皇嬴政还是将解决问题的机会丢在尉缭的手中如果尉缭能想出避免本就快要干竭的国库因此而落到无钱可用的地步始皇嬴政自然不会反对实施这个足以让他再次功垂千古福利后世万民子孙的宏大计划。
“启禀皇上非常之事就需行非常之手段。如果皇上也赞成修筑这条足以护卫边疆万万年使我大秦掌握北疆有进可攻退可守的主动权那就需要行非常之手段!否则别说万里长城就算是千里长城只怕也是难以成功修筑。”尉缭双眼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好似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某种决断一样。
始皇嬴政直起腰身用鹰隼般的双眼死死盯住底下的尉缭。一字一句的冷声道:“朕倒是想听听这非常之法究竟是何方法?”
底下的李斯也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尉缭他既想知道尉缭这个天纵之才口中所说的非常之法是什么心中却又闪过一丝最好尉缭口中的非常之法根本是夸大其说的说辞。内心两种矛盾的心理让李斯的眉头不由皱在一起额头上也多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尉缭依旧是先躬身对始皇嬴政施了一礼之后。才面色淡然的说道:“臣所说的非常之策就是建议大王用关东六国的囚徒、俘虏去担当修筑长城的主力。这些人大多是身怀重罪。本来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家伙。皇上可颁下圣旨。准许这些人戴罪立功只要修完长城就答应还他们自由之身。如此一来我们”
“不可!此行万万不可!尉缭所言乃祸国殃民之论臣请奏皇上勿要听信其之乱言否则我大秦国之根本必将不存!!”李斯这下可是真的急了而且这次他并不是因为嫉妒尉缭的才华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对尉缭的意见他之所以这般激动完全是因为尉缭刚刚所说的话已经触动李斯这个身为当世法家精英的那根最不可逾越的底线。
李斯这个人的为官之道和为人品性始皇嬴政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早就已经将他看透了**成。但是这次李斯当着殿中文武百官的面如此激动。倒是让始皇嬴政微微一愣第一次发觉原来李斯也会有这般及浮躁激动的一面。
“左丞相休要如此说尉缭他也只是依朕之令为朕排忧解难就算当真说了什么祸国殃民之言最后要不要去施行还是要看朕的旨意。莫非左丞相是认为朕已经昏庸到好坏不分的地步。会被他人的随口几句话所蒙骗以至于犯下颠乱一国之根本的糊涂决定?”始皇十分有气派的挥了挥玄黑镶金丝的宽大帝袍衣袖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凌厉之色。显然李斯在大殿之上这般口不择言已经让始皇嬴政的内心生出一些不满之意了。
李斯慌忙拜倒在地却仍旧是扯着嗓子大声上奏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尉缭刚刚所说之言完全是荒谬至极之言我大秦以法立国如果当真如尉缭所言征集天下无数囚徒和六国俘虏去修建那条万里长城并在修完之后将这些人悉数释放那我大秦法度将被置之何地?若是我大秦法度被弃之一旁而不用那岂不是动了我大秦的根本之所在?根本一动才是真正的滔天大患呐!!”
始皇嬴政默然不语虽然他对老祖宗定的那些严厉的法度并不怎么欣赏但是那些东西比较是从商鞅变法之后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东西也却是是这些看上去严厉甚至是严酷的法度才让原本国力并不强盛地域靠近西戎的秦国一度发展为国力远超关东六国的关内大秦国。
也正是得益于这些法度的支持秦国也积蓄了足以一统天下的实力成就了如今坐拥天下五湖四海无数民众的大秦帝国。所以就算始皇嬴政现在对那些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度并不欣赏但是在群臣面前也不能吐露出对这些作为立国之根本的法度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