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真幸福跟你调皮的吧。”萧妮儿幽幽道。
调皮是肯定的。幸福?还真未必。
况且心里想着小时候父亲经常出外就是一天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人饿了他就把饭热好然后先喂妹妹吃等妹妹吃完自己再吃。
幸福吗?不。那是一种被人舍弃甚至抛弃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兄妹两人了。虽然明知道父亲会回来决不会舍弃他们但父亲一旦出外他们就会产生这种强烈的感觉。
“那你妹妹对你好不好?”
况且觉得萧妮儿问得很奇怪说道:“我那么宠着她她能不对我好吗?”
“难道她从不惹你生气?什么都听你的?”萧妮儿自怨自艾地说着。
况且明白了萧妮儿是拿她自己跟他妹妹做比较呢。这个傻丫头啊。
况且急忙纠正道:“不是她不惹我生气是我不敢惹她生气。”
“她脾气很坏的吗?比我还凶吗?”萧妮儿终于露馅了。
“谁都有脾气的谁也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自然也这样。脾气还算好吧就是精灵鬼怪些。你不也一样吗?”况且一脸大度。
“看来公子爷没少受她的欺负。”萧妮儿捂着嘴笑道。
“那是脾气不好倒也罢了还经常把我按在地上当马骑。”况且嘴上诉着苦心中却是一阵酸楚一阵甜蜜。艰难痛苦却又不乏纯真甜蜜的童年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萧妮儿听到这儿两眼放光上下打量他几眼忽然说道:“我也想骑大马!”
况且打一个激灵急忙推后一步拱手说道:“妮儿我服了服了今天先告辞。”转身溜了出去。
“慢点慢点……哈哈。”况且在前面跑萧妮儿在后面喊。
况且心想:萧妮儿说不定真能干得出来喝了粥来了精神她的一股子气还没撒完呢。
“哈哈……”
萧妮儿的笑声透窗而出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她没想到况且真吓跑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当时一种冲动下会不会真的爆发把况且按在地上当马骑过后就是受再多的责罚她也认了。
另一间屋子里萧万里跟萧雷正相对饮酒无言听到萧妮儿大笑的声音脸上都是一喜随后却都又神色复杂地对视一眼。
况且可谓乘兴而去狼狈而归犹如吃了败仗的将军。
这小妮子不会玩真的吧?他心里想着却不敢尝试。别说平日里自己被人视为神医、才子便是普通的一个男子若被个大姑娘按在地上当马骑……怎么总结如何定性?
这跟形象无关而是怕引发出别的问题不好收场。
况且回屋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什么也没想只是呆呆坐着。
他的心里痛点太多就像布满地雷的雷区。
每走一步却又像一个人穿越雷区虽然小心翼翼难免鹤起凫落刚才跟萧妮儿说话间就碰着了痛点令他心绪不宁。
调心法门有用处也只能平缓情绪与心境无法清除这些痛点除非他真能做到没心没肺。
况且觉得自己已经够二虎的了不知道家人情况如何自己在这里人模狗样的行医吃香喝辣甚至收了徒弟比在家里还有排场。
想到这些一时间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抓起桌上一瓶酒仰脖喝了两大口况且需要麻醉麻醉心里的痛楚让自己糊涂些睡意来得更快些能睡得更深沉些不至于在梦中被梦魇惊醒。
况且已经觉察出来一旦空闲了心里的问题就成堆的冒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桌上放一瓶酒临睡前痛饮一番。
他没点灯摸索着脱下衣服放在椅子上然后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调节控制自己的呼吸静等睡意的光临。
迷迷糊糊中门忽然开了一个人影飘进来。
况且吓了一跳听人说起山里有狐仙鬼怪的还真找上门来了?
再定睛一看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原来是萧妮儿鬼鬼祟祟摸了进来。
“哥你睡了吗?”萧妮儿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吸中发出的压住了喉咙。
“睡了。你怎么还不睡?还乱跑。”况且不动。
“睡不着来看看你你穿衣服了吗?”
况且心中一乐这七月债还得快前后脚的事萧妮儿就学上他的口吻了。
“穿着呢。问着干嘛?”
按照潜台词他说穿衣服了她就不应该进来了孰料萧妮儿大出一口气:“哦你穿衣服了那我就放心了。”
况且坐起道:“那我脱衣服了我要睡了。”
萧妮儿凑上前来笑道:“好啊婢子给公子爷宽衣解带。”说着上来就是要脱他内衣的架势。
况且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道:“我怕痒你先说说来做什么别动手动脚的。先讲好光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