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亏骑的是马。”萧万里笑道。
“哎这是什么话说我吹牛是吧。要不让那人回来我让您老人家开一次眼儿。”
“好了大家赶紧上路吧要是晚上到不了宿头露宿在山林里可就真麻烦了。”萧万里面色肃然道。
“也是赶紧上路速度快些!”周先生催促到。
一行人又急急赶路有了刚才的事大家都明白这一天不会消停了人人心中都有些发毛。
四个镖师交换一下眼色心中都了然适才那人亮了那一手他们几个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如果只是独行大盗四对一还有机会拼一下若此人再有同伙可真是危险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马蹄声再度响起依然是风驰电掣般骇人。
“哥几个准备操家伙!”二狗子大喝一声。
不用他说其余三人早就把兵刃紧握在手里那位马鞍下挂着铁枪的人也是长枪在手准备一击毙敌。
但见山坡顶上一匹骏马冲下来却不是原来冲过去的那人只是一般的装束一样的骏马一样的兜帽遮面身材却更魁梧许多人坐在马上犹如一面山似的。
马项下还带着两串铃铛骏马疾驰时挂铃叮当作响与骤驰如雷的马蹄声混合在一起如同一曲地狱勾魂曲。
四位镖师怒极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一个劫道贼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唯恐别人听不见看不着。
不过四人都被来者的一股气势所震慑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出招应敌而是抢先护住自己门户唯恐被那人一招毙命。至于两辆需要保护的马车他们早就丢到脑勺后了。
霎时间除了如雷的马蹄声、清脆的铃铛声天地间似乎静止了连马匹都一下子站住瑟缩得如同听见虎啸般。
据说马最怕老虎只要听见虎啸声就会腿软战栗不敢动弹。这一点还是牛有出息尤其是野生水牛敢于跟老虎放队厮杀纵然不敌绝不畏惧。牛掰是不是出自这里也不好说。
那人转瞬间冲至马车旁突然一把长刀挑起前面车窗向里面望去然后再无别的动作呼啸一声夹马疾驰而去也是留下一地的笑声。
待笑声止歇所有人跟马才回过神来适才几乎都成雕像了。
周先生更是心神摇荡不能自制下面一松居然尿湿了裤子。他瘫在座位上连出来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名镖师也快吓尿了尼玛这是什么来头啊如果说先前那人表现出的势头他们四人合力还有一搏的可能刚才这个人却可以在眨眼间把他们统统杀掉。别说还手抵抗估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头就落地了。
“不行这事得弄清楚了。”二狗子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
“弄清什么事啊?这事压根儿跟我们没有关系你看到没有来人根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张驴儿虽然丢了魂还是看明白了。
“是得弄清楚。不过这等人物肯定不是劫道的劫匪是身负重任的高人。在他们眼中没有镖局这个概念。这类人物我也领教过。”提长枪的人算事最清醒的了。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劫匪也好独行大盗也罢甚至是那些道上传说中的高人他们无非是为财而来的吧。看这个情况他们目的明确断乎不会滥杀无辜否则两人联手出击这里早就是横尸遍野了。
然而圣剂堂押送的银子已经到达地头回程虽说要保护周先生却已经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保镖。如果来人是冲着周先生的昨晚在镇上动手岂不更方便?
至于萧万里三人都是当地老百姓随身也没有什么财物他们不过是跟镖车同行一路实际没有雇佣关系。
四位镖师一时还真糊涂了。
“周先生您老人家说句实话吧是不是身上带了贵重的东西?你言语一声啊。” 张驴儿问道。
“我带的东西就是跟你们一起送来的银子还有就是这一包简单的行李其他啥也没有啊。倒霉真是撞到鬼了。”周先生哭丧着脸。
“这就不对了两位高人冲咱们而来事有目的的他们到底要抢什么呢?总不可能没事逗着玩吧。”
张驴儿左右看着又看看所有人带的包裹行囊都不过是行李衣服还有一些吃食连山大王都不会招来怎么会惊动两位道上高人?
“不对周先生一定是您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不然不会有这一出您要是不说实话咱们就别走了。”二狗子兀自把心一横开始发难。
走镖是有规矩的主家必须向镖局如实说明所保之物不得隐瞒如果隐瞒则不在保护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