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群芳阁的一位名妓玉生烟愣是叫停了马车赶过来道:“香君况公子怎么说也还算是孩子你这么拉他下水好吗?人家可是尚未娶亲的人。”
“我拉他下水?你耳朵塞什么东西了吧没听到我刚才说了嘛我跟况公子是清清白白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香君矢口否认调门挺高。
“香君咱们都是明白人要说明白话你那种话什么意思谁不知道骗鬼啊?”玉生烟不忿道。
“就是咱们都是这行当里的人男人女人干没干那种事一眼就能看出来看看你们俩的脸色就知道什么都没做你还偏偏秀出一副跟况公子怎么着的样子太不地道了吧。”群芳阁的另一位名妓也跟着为况且洗白。
这两人当然不是为了况且着想而是风头不能都让李香君独自占去了。
平日里李香君一人支撑着绿珠楼硬是不比群芳阁十艳稍逊半筹两方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
况且听到这话热泪盈眶双手合什道:“好人啊还是有好人啊。两位姑娘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李香君冷笑道:“她们好个屁她们只是心里嫉妒我你别错会了意。你可小心些若是哪天落到她们手上连根骨头都剩不下。”
群芳阁那两位名妓火了:“香君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吗?”
“还用我说妖精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这不等于承认了吗?”李香君冷静对答。
“我承认什么了你有胆再说一遍!”情急之中群芳阁名妓几乎开吼了。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刚才是哪个说自己是妖精的?”
两方顿时开始口舌大战。王若非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却见大家都不愿上车形势有激化的可能只好摆出主人的架势出面为两方调停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双方这才罢休。
“况公子上我的车啊奴家送你回去。”群芳阁的玉生烟媚眼直抛娇声说道。
“不敢劳驾我坐这辆车就行。”况且手脚一哆嗦心里的阴影面立马极度扩张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了。
“没良心刚才是谁为你洗刷清白来着转头就忘了。”玉生烟假意嗔怨道。
“他有良心就是没银子。”徐子杰嚷道。
“没银子怕什么有人就行。”群芳阁的另一位名妓娇笑道。
“处男免费。”另一位名妓嚷道。
“处男?况公子还是处男吗?”有人惊讶不已。
“怎么会他家里不是有一房小妾吗?”看来况且真的是没什么秘密了。
“这么说刚才他的确跟李香君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信这种话吗?我是不信。”
“对别人爱信不信反正我是坚决不信。”
……
一时间话题转到况且是否是处男上来了这东西其实没人能校准只有李香君察觉出况且身上的成年锁所以才断定他是处男身别的名妓也只是以经验判断准确性毕竟不大。
王若非走过来看着额上直冒冷汗的况且笑道:“小子你倒是走到哪里都能生出一堆事端不过我喜欢。”
况且只是发窘说不出话来。这都跟他有毛关系都是这些人没事找事好不好。
沈周比较实在笑道:“王公其实这跟况且兄弟关系不大只是这些人都想借他造势上位罢了。”
王若非眼睛一瞪:“这道理我不明白用你教我?”
沈周急忙躬身道:“不敢晚辈造次了。”
王若非又笑眯眯打量着况且:“小家伙你现在就能搅起一地风云要是给你十年二十年时间又当如何?我对你真的很期待啊。”
况且终于忍不住了笑道:“老先生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对了你这话深得我心。”王若非拊掌大笑。
乱了好一阵混乱无序的马车总算一辆辆重新启动跑了起来留下一地的草料和马粪。夜空中也留下了一阵阵嘻嘻哈哈的笑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