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那里必须你过继一个儿子延续陈家香火侯爵府也想留下你的血脉你自己也要有儿子吧这些种够你配的。”萧妮儿说着笑得直不起腰来。
况且真的傻眼了自己怎么说也是跟唐伯虎齐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吧怎么一下子沦为工具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以后至少得有六个那就是两台戏够你唱的。今天这种事情以后不说天天有至少三天两头就得来一出你真要认真生气干脆出家当和尚吧。”萧妮儿笑道。
“你说对了我正有此意。”况且寻思道。
“你想出家都没门没哪个寺庙敢收你。朝廷也不会发你度牒。”
况且有些懵了按他原来的想法有石榴和萧妮儿两个足够了左羚这都属于意外情况没想到老夫子、太夫人不声不响的都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红袖的事他有所耳闻可是侯爵府的安排他还蒙在鼓里呢。
老师和太夫人可不是王若非真要做出安排容不得他拒绝只能接受。
况且摇摇头:“算了这些烦心的事以后再说吧想想都头疼。”
“就是你不是说过嘛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是与非。来吧咱们床上喝去。”
萧妮儿愣是把况且连同酒坛子都带到了床上。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左羚那里况且和萧妮儿离开后丫环等了好久才敢出声。
“小姐你在里面吗?”一个丫环怯生生的声音。
“出去谁都不许进来你们都给我下楼。”
左羚尖声叫着把几个丫环和二丫吓得面无人色都灰溜溜下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都是况且惹的祸二丫更是眼中含泪在心中诅咒况且不得好死:脑袋被门夹出门栽跟斗吃鸡卡死喝冷水噎死。
软红芬芳的闺房内左羚还是呆呆坐着自从况且走后她就始终是这个姿势根本没动过原来披在身上的衣服也脱落在床上露出那具会令世上所有男人发狂的玉体美玉无瑕还散发着无可抵御的诱惑。
她整个人好像被寒冰封住了连思维都停止了丫环的那一声问候倒是惊醒了她。
左羚木然地穿好衣服仍然保持着那个坐姿。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她茫然不解地反省着。
“我什么会突然间疯了?”
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况且来到后的情景历历在目却发现那个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似的。
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上次强上况且的时候也同样感觉自己疯狂的完全超脱了掌控可是那种感觉很美妙哪怕受创很重她依然无怨无悔她毕竟完成了自己以前在凤阳时发下的誓言其实也是一句戏言:夺得况且的第一次。
只要一次足够不再多求这就是她的夙愿。
她本来对况且无所诉求只是希望追随他的脚步能时常看到他的背影能知道他是不是安好幸福有这些就够了。
可是现在她所求的已经得到了不仅得到了而且况且给予她的更多。先不要说那些令她坐着发财的药方就是这次况且自己主动来找她她应该喜出望外惊喜交加才对。可是她却把她气跑了还说了那么多刺伤他的话同时也伤害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慌张那么惶恐居然不让他进门还说出永远不想见他的话?那不是真的她想见到他每天每时都想见到他更想能经常依偎着他撒娇陪他在床上鸳梦共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本该在听到况且来的时候她就会欢跳着出去迎接他然后不顾丫环们的注视扑到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自己有多爱他多想他想的快疯了爱的快疯了。然后拉着他共同制造升天般的快乐和幸福。
可是事情全变了完全变味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甚至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虽说撒娇、使小性子、无缘无故发脾气、吃醋嫉妒这都是女孩子的天性也是女孩子的特权她从小也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对待况且更何况有些话已经不仅仅是使性子、吃醋嫉妒而是要逼迫况且在石榴跟她之间做出选择。
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在她和石榴之间况且早已做出了选择她本已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也安于这种状况现在为什么又会贪得无厌了这根本不是自己。
她此时才发现在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她平时不会显露出来可是在某些失控的状态下就会突然冒出来掌控自己。
今天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听到况且来到先是震惊然后是慌乱再就是六神无主随后一切失控她如木偶一般做着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去做也根本违背她本心的事。
想明白了这些后她脑子里倒是清醒了起身出去洗脸薄施铅粉。只是片刻的工夫她却看到自己美如春花的脸上现出了憔悴。
“过两天等他气消些就去找他赔礼道歉哪怕他不原谅我以后再不想见我也要把这些话告诉他不然我会一辈子活在痛悔中。”她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