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买几颗脾心丸和一套衣服。”
脾心丸可以解春药的毒。
想来那几个混混也不会用什么高级的药。
雇了辆马车回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萧奕澈今日没派人监视她没想就一日就出了事。
等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凌向月已经回府了。
“应该有三个人其中两名已经死在马车上一被剑刺二被勒死……”
他惊怒而又错愕的听着一切。
“……看情况应该是夫人……自己杀的……”下属北五低着头僵硬的汇报情况。
萧奕澈手脚冰凉。
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形。
幽深的黑眸里有一抹冰冷的暴戾。
“下去给本官查好了是谁这么……找死!”
北五不敢多加声张只低了头领命。
转身时耳边又飘来萧奕澈一道冷声:“以后夫人出门都派人盯着。”
此前跟着凌向月的十六在养伤。
萧奕澈这两日回来一忙将这事给搁置在了脑后。
没想一日的时间就又遇上这事。
等那下属出了门他才愤怒的捏了捏拳头。
嘴角的紧抿显示他此刻是有多么大的怒火在压制。
……
凌向月七岁的时候就跟着教她柔功的师父在乱葬岗待了一晚上。
所有死人对她来说倒没有一般大家小姐那么的惊慌。
比起面临死亡失去清白两个死人实在可爱多了。
她神智有些模糊的睡着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人并且笨拙而疯狂地吻着他冰冷的唇瓣。
她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去脱他的衣服火热的双唇顺着他坚硬的下巴朝下滑去一路吻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在那被撕扯开的衣襟里。
她的眼前一片黑一片红之后一点点恢复清明红通通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凌向月顺着自己仍然拽着的那截衣角朝上看去她看到了一脸错愕的萧奕澈。
果然是萧奕澈他那从来都穿得一丝不苟的衣袍被她拉扯的乱七八糟斜斜的敞开在一边上面还有可疑的唾液痕迹。
“你怎么样?”萧奕澈眼中涌现出一丝担忧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额角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圈着。
一种微妙的气息流淌在两人之间。
“我很抱歉。”凌向月不太淡定的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刚刚控制不了自己。”
恍若梦中。
“该说抱歉的是我。”萧奕澈低头看她惊魂未定的眼睛饱含着歉意:“是我疏忽了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他知道今天的事了吗?
凌向月神情恹恹。
她当时是怪过他的怪他的人怎么还没有出现。
后来想起那一直跟着她的人大概是上次在船上受了伤在养伤。
又埋怨萧奕澈没有派新的人保护。
后来又想谁家女子出个门还要人随时监护着的。
她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妾。
哪比身份高贵的正妻。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学会自救。
萧奕澈摊开她手嫩葱上蹭破了几层皮红红的。
若是以前他肯定要恶意般的朝那伤口摁去。
他喜欢看别人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
他握着她手他手很大几乎整个包裹了她的表情阴郁又小心翼翼。
凌向月生疏的垂下眉想缩回来又被他一把握住。
她勉强打起精神抬眼看到他认真的表情。
微怔。
他这是?
凌向月不是一个纠结已经过去了的不好回忆的人。
如果萧奕澈是在她最需要救助的时候出现她或许会因为女人天生的柔弱搂着他大哭一场缓解情绪。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
这也不怪他。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又安慰自己他又不是神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照看到她。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妖怪。
凌向月自嘲的想。
“夫人以后没事少出府了罢。”萧奕澈抱了抱她又将她放开如是说道。
跟他过不去的人太多!
原先他无所顾忌别人奈他不得。
她会如他养的那只画眉一般慢慢死去吗?
他低头专注的看她哆嗦的两扇睫毛。
“我……”凌向月无言以对。
女子的确应该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尤其是已经成婚了的。
她硬掉出不争气的眼泪反手一把抱住他哭的哀求肆意溢满委屈。
“你不是手下有人吗?出门的时候派个人保护成吗?妾身自己会点旁门左道应该没事!”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做不来!
只能厚了脸皮求求他。
萧奕澈仿佛听见自己内心深处某种东西因她的哭声而碎裂。
他心疼的摸掉她眼泪居然很真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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