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看她一眼面色镇定道:“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
青竹无语小姐去哪里一般都带上她她自然知晓她也是第一次来。
可是看小姐好似很熟悉的样子可真会撑表面功夫呵。
终于快到大厅从旁边的大柱子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
凌向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定眼看去才发现那人是神采飞扬的封阳翌。
“哈月书你怎么上这里来了?”封阳翌穿着宽大的官府头戴官帽十分正式脸上炫目的笑容与他稳重的装扮实是有些不搭。
那下人躬身行了个礼:“封大人。”语气虽是平淡的面色却有些为难。
丞相大人可能已经朝大厅的方向来了若是人到了凌夫人还未到恐不礼貌。
封阳翌斜斜的睨了一眼那下人不甚在乎的继续对凌向月说道:“月书上次靖王那件事——”
凌向月没好气的打断他:“你明知道我与他见面不妥你还让人堵了我马车走开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上次那件事她的确是有些生气尤其是后面听木槿说原来那天找事的就是靖王那几名官员因为对皇室不敬都被抄了家斩首。
因为这几名官员是依附在世族上的寄生虫所以易水天闵砍了也不心疼反而很解气。
对世族来说亦是不痛不痒。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
朝廷好些官员对皇上生出了不满频频有大臣向皇上建议:“吾皇是真龙天子且可去春意楼那等污秽的地方——”
又是有损国体龙体不成体统之类的让一干支持易水天闵的大臣起了倒戈之意。
这还只是一件小事引发的导火索原本早就想倒戈相向的官员暗中筹备思量踌躇着该怎么样才能选一个正确的队伍。
做官不难关键在于站好队伍。
一旦站错可就是血雨腥风。
相反站对了前程无忧。
想想若是那天靖王的人找到她们的包厢硬是闯入进来被萧奕澈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误会她呢。
封阳翌眼睛亮亮的尤其是古铜色的肌肤衬得眼睛越发的黑亮。
“这么说月书还是将我当朋友了?”他委屈的撅了一下嘴眼里带了三分笑意活脱脱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凌向月跺跺脚城墙有多厚此人面皮就有多厚无意在这种庄严的地方与他说笑。
凌向月绕过他就朝前走去嘴里还对那名下人赌气的飘出一句:“将此人赶走。”
那下人咧了咧嘴要笑不笑的看着有些滑稽面上严肃认真的回道:“回夫人他是司直大人在丞相府署办公。”
这人还真是腐化顽固凌向月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她只是说的气话而已怎可能真的命人将他赶走?
她只是气不过封阳翌为何要给靖王告诉那日在马车里的便是她。
他不知道已婚夫人与别的男子单独见面会惹人非议的吗?
还要她下马车去听他说两句话他去死好了。
凌向月肚里诽谤一阵便插过他直直的朝大厅走去。
青竹走时对他扮了扮鬼脸。
封阳翌望着她的背影一阵失望平素他没机会见着她每次见了面她又不待见他。
还真是——纠结——
下人领着凌向月到了大厅经刚刚那么会的耽搁果然人来迟了。
到大厅时丞相大人已经端端的坐在圈椅上了。
厅内还有丫鬟在准备茶水。
见凌向月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弯腰行礼:“凌大夫人。”
凌向月脸上晕开微笑规规矩矩对萧若蓝行了个儿媳妇礼:“公公。”
青竹亦是行下人礼:“老爷。”
萧若蓝脸上皱纹淡展儒雅的靠在椅背上抬眼慈善的对凌向月示意:“坐。”
凌向月在他指的靠前的椅上坐定。
两人扯了一会家常无非就是问凌向月在府上是否习惯。
凌向月哪敢说半点不习惯的意思连连点头称好。
萧若蓝目光落下远处眼若深海似饱含了一丝慈祥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无情亦有情捂着下巴上的一点胡须说道:“奕澈祖父走的时候可是特别叮嘱了要照顾好你那孩子娶一房妻子不容易——”
他不知晓自己儿子和二叔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极宠侄孙乃至爱屋及乌一个却拼命的将自己妻子藏起来用他人冒名顶替。
若不是他从中插手安排说不定就会在萧于远面前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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