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睁大了眼深呼吸一口气这里竟然还有老虎!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带她到这个地方来!
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大肚子如何与老虎搏斗?
没有怀孕的时候还可以尝试一二如今大着肚子哪敢拼命?伤着了肚子里的胎儿可怎么办。
她泄气的又是一手挥开:“我不饿”
那句待会吃还没有说完汲墨猛然间以非常快的速度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她按在了地上。
凌向月措手不及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被他压住。
她瞪大了眼看着近在迟尺的妩媚脸相上面只有一双细长的眼白白的看着她手腕被他按住他附身靠得更近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转了转手腕他压得死死的一团火越烧越旺她压下心中的火气口上平静的说道:“你先让我起来我吃。”
汲墨看着她脸上的排斥隐忍妥协看了良久。
手上卸掉力量从她身侧站了起来。
凌向月一得到自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右脸上。
“啪!”甩得比第一次越加得用力。
“卑鄙!无耻!狗奴才!”他帮那个老君卖命这么多年不是狗奴才是什么。
汲墨被她的力道扇得头偏了偏手抚上右边的脸颊轻轻的磨了磨。
凌向月甩完即将他刚刚扔在旁边草地上的兔肉捡了起来草坪上有些灰但还不至于一身都是土她擦了擦从脊背上撕下一块干净的肉。
顺手就是又一扔兔子肉骨碌碌滚到了另一边的泥土里滚了一身的泥。
“自己捡。”她恶意的说道。
自顾又靠坐在大树下将皮撕开只吃里面干净的肉。
她眼睛看向一旁沉默的汲墨看他到底还吃不吃那块一身都是泥土的兔肉。
以她对他的所知不多的了解他八成会吃。
果不其然汲墨在原地站了良久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只兔子低着头将它身上的泥土拍了拍将脏一点的地方丢弃跟她一样只吃了里面干净的。
凌向月一时间有些难以言明的尖锐在心中升起嘴里的肉跟蜡一般他烤得确实可口可就是没有心情咽下。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汲墨教她习字绘画。
“师父你的字好漂亮哇!为什么是这样的?”那时她见他的字体跟别人一点不一样。
“师父你的画还有色彩?”
那时汲墨在她眼中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没什么是他不会的甚至比其他人还多了一份创造力。
他能创造其他人不会的东西。
一些沉淀已久的画面从她脑海闪过当初有多崇拜多尊敬他那么现在就有多鄙视多排斥多唾弃多厌恶他。
想想一个教了自己八年的师父童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有他如今却成了控制她整个人生的人她就有多愤怒了。
还美其名曰他们家若是没有老君会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哪里会成为一方富贾。
能嫁进萧家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他们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君赐予的利用的——
凌向月想说你既然那么有能力那么能操纵人你何不正大光明的与人搏斗拿他们家当剑使算什么。
卑鄙。
她心里又暗骂了一声。
吃了个八分饱凌向月刚将手中的兔肉消灭完眼前又递上来一只鲜嫩嫩干干净净的兔肉。
凌向月想也没想就一手挥开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朝那个小帐篷走去不给他压制她的机会。
刚刚吃了两个大野果又吃了那么大一块肉她已经差不多饱了。
小帐篷有些简陋她虽然跟他各处作对赌气但是在睡觉方面却不敢疏忽。
将身子缩进去好歹下面有一层枯草能隔绝地上的湿气。
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她已经快接近极限了。
对于别人来说只是过去了几天的时间。
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已经是过去了一年了。
她已经一年没有见到萧奕澈了。
侧卧着手捂上肚皮肚子里的胎儿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波动鼓起了一个小包安慰她。
凌向月将手按在那个小包上不知道是腿还是手弯了弯唇表情柔下来心里一下就好受了不少。
至少有孩子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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