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之后六哥病了没多久就死了阿爹死在六哥前头阿娘死在六哥后面。”李夏沉默了片刻抱着五哥这句耳语低沉之极。
李文山吓的浑身寒毛全部竖起来了身上、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大难这是破家灭门!
“到底……是什么案子?”李文山喉咙紧的声音都有些哑。
李夏趴在五哥肩上将那桩案子说了一遍“……这些都是五哥查出来的。”末了李夏又补充了一句她活过的那一世有些能说可大部分都不能说就是跟五哥也不能说。而且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告诉五哥他后来净身做了内侍这件事太悲伤悲伤到她说不出口。
“梧桐!”李文山咬牙切齿“阿爹那么信任他!”
“嘘!”李夏一只胖手捂在李文山嘴唇上。
“怎么办?”李文山是个急性子连气带急额头青筋时隐时现。
“五哥我隐隐约约记得咱们经过两浙路时大伯派人过来过还有大伯现在应该已经升任江南东路转运使了。”
“啊?真的?江南东路转运使?正一品呢!”
“嗯!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大伯派人来……应该是派人来过的可为什么派人来又说了什么话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李夏满肚皮懊恼她当年浑浑噩噩只知道玩知道的事、记得的事实在太少了!
“可大伯……还有伯府跟咱们……”一想到自家和伯府的关系李文山升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咱们跟大伯、跟伯府关系再怎么不好阿爹也是永宁伯的儿子是大伯的亲弟弟!阿爹要是有什么事大伯不可能不受牵连而且大伯确实因为阿爹的事丢了转运使的差使被贬到了陕南。”
李夏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后来咱们回到伯府虽然大伯受了阿爹的牵连大伯娘还是很照顾咱们的。”
“那咱们就……跟大伯求助?”
“嗯!”李夏忙重重点头“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求助才能求来助力!”
“大妹就是你姐姐……那个……很好吧?”李文山一边手掌撑地起身一边问李夏李夏垂下眼帘“死了。”
李文山胳膊一软屁股起到一半又重重摔回甲板上。
“五哥咱们俩一定要救回大家!咱们俩!你和我!要救回大家!还要保守秘密!”李夏搂着大哥的脖子神情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