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拙言眯眼看着牛将军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你这话实在我不多责备你。
行了就冲你这几句实在话这一桩事恶人小爷我替你做了。
祖父也说过好些回了如今秦王爷署理兵部朝廷也知道了如今这些积秽弊端理好了这件事我跟王爷说一声调高邮军南下福建吧你到柏帅帐下听几年令吧。柏帅你是知道的。刚直的很。”
“要是能这样世子爷放心牛某虽老饭量还在呢!”牛将军眼睛亮了“在下听说了柏帅正在练兵要打大仗在下求之不得要是能再打上几仗老牛这辈子……再打上几场硬仗过过瘾!”
“嗯这事宜快不宜缓你去安排这高邮军你要能镇得住。一干人犯今天晚上就启程押往京城。你只管稳住高邮军中别的有我呢。”金拙言跺了跺脚眯着眼一幅嗜血的狠厉模样。
“世子爷放心。”牛将军满口应诺。
他到这高邮军中这两三年也没全都闲着人手他还是拢不少在手里况且这会儿又有这位手段高明顶着金相和兵部两块金字招牌的大靠山再控不住这群被打掉了头脑的高邮兵痞自己这几十年那岂不是白活了?
嗯这座大靠山要是能长长久久的靠上去那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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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秋末冬初午后白花花的太阳照在高邮军大校场上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只有森森的寒意。
焕散已久的高邮军已经不记得上一回象今天这样穿着礼服列队整齐将大校场密密麻麻的站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队一队礼服整齐的高邮军进来一队一队的站齐全幅甲胄的大小统领们手里捏着短短的牛皮鞭恶狠狠的巡视着自己的队伍时不时往站的不直或是摇动了几下的兵丁身上抽一鞭子或是猛捅一鞭杆。
等到整个大校场全部站满站整齐时早到的那几个方阵的高邮军已经站的头晕眼睛都有点花了。
大小统领们刚刚归位站齐一阵声如雷动却整齐的仿佛只有一个人跑动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队队盔甲鲜亮到刺目的殿前军跑的如同一条锦绣的线飞快的漫延过来从一个个方阵中间穿过一个挨一个从队伍中闪身出来在各个点上、角上牢牢钉住目光扫过诸人和着手里长长的陌刀寒光逼人。
殿前军们刚刚站定几十个锦衣护卫手按刀柄大步流星径直冲上大校场正中的高台。
护卫们中间一个穿着四爪蟒服头戴金冠的冷峻少年带着无边的威压和气势大步流星冲上高台一阵风过少年身上那件黑底绣金斗蓬往后扬起。
牛将军全幅甲胄步履生风的紧跟在金拙言身后上了高台。
金拙言走到高台正中伸手从明镜手里接过那卷明晃金灿的圣旨往前高举过头阴冷狠厉的目光扫过台上诸人以及整个大校场一字一顿:“本钦差奉圣谕署理清查高邮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