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收拾立刻就出来了可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到有什么大事要过府说话叫的这样急这事儿只怕小不了。
郭胜一边走一边挨个过着最近的大事过完大事再过小事姑娘说过风起于苹末小事就是大事。
一直过到进了陆府角门筛出了七八件事可这七八件事好象哪一件都不怎么象。
郭胜推开那间空院院门已经搭好了天棚空荡荡的院子里放了三张竹躺椅一张坐着陆仪一张坐着金拙言椅子中间放着张市井常见的榆木桌子桌子上放着酒壶杯子桌子下放着两只不算小的酒坛子。
“这是有大事啊。”郭胜关了院门坐到他那张椅子上将五香花生米摊在桌子上自己倒了杯酒看看自在晃着脚的陆仪和眉头微蹙的金拙言冲金拙言抬了抬下巴“你也是刚到?”
“嗯刚坐下瞧你这样子没猜到什么事儿?”金拙言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你知道?”郭胜冲金拙言举了举杯子也抿了口茶。
“什么事儿?说吧。”金拙言没答郭胜的话看着自自在在抿着酒的陆仪道。
“非得有事?”陆仪微微欠身表情愉快“咱们喝酒吃花生就是喝喝酒吃吃花生哪有过什么事?”
“这话就一个呸字。”郭胜捏了粒花生扔嘴里不客气道。
“郭兄所言极是。”金拙言冲郭胜举了举杯子。
“真没事今儿月光好请你们喝几杯陈年女儿红才不枉废了今天这大好月光。”陆仪心情愉快的往下举了举杯子。
“这月在哪儿呢?”郭胜往后靠在椅背里仰头看天天上那一弯细弱的月牙儿在云中时隐时现仔细看倒也能看出几分趣味。
“瞧你这样子高兴得很呢得什么彩头了?”金拙言眉头紧拧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彩头?
“真没什么事儿。”陆仪抹了把脸轻轻咳了一声把一脸的愉快按进去了些“陈家那个线头今天有个好信儿。”
陆仪将陈竹玉心生疑惑主动找李夏说了前因后果的事说了“……真是得天之助陈家那一头是在苏相手上还是在苏烨手上你这儿确切了没有?”陆仪看向郭胜问道。
“应该是苏烨有两回信儿递进苏府陈老爹很快就得了回信走了那两回苏广溢都没在府里苏烨却在。”
“苏家父子苏相肯定盯在朝堂这些阴私之事应该都是由苏烨打理的。”金拙言接话道:“飘飘若仙人做的却是这样的阴暗之事这人哪真是不能穷究。”
“刚刚来前我得了个信儿说是北上的两路军将军突然病亡为稳军心只说病了北上的那两路军军心一直动荡不稳。”郭胜一口酒一粒花生倒不耽误他说话。
他晚饭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吃点花生顶顶饥。
“柏乔的信儿?”金拙言下意识的坐直了上身。
“嗯就匆匆说了一两句是两路军的将军都病亡了还是只病亡了一个到底是被人杀了还是真是病死的军心动荡到什么地步都没说我看他那样子大约也不知道这事儿蹊跷。”
郭胜话说的很快和吃花生的速度一样快。
“两位将军都不过五十岁正当盛年而且都是自小的功夫打仗不一定够强身健体足够了这会儿是六月里往北边越走越舒服怎么会病没了?什么病这么凶险?”金拙言一迭连声的问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陆仪拧着眉“谁的手脚想干什么?”
“看样子柏枢密大约要让柏乔赶过来接手两军也确实柏乔最合适这两军的上一任将军都是出自柏老将军门下极是敬重柏老将军和柏家柏乔去一个柏字就事半功倍。”
郭胜想着柏乔紧张中透着的兴奋雀跃柏家人不要命这一条真是根深缔固。
“我总觉得哪儿不对。”金拙言喃喃了句。
郭胜自在的喝着酒明天跟姑娘说了姑娘必定知道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