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想到了。”
“娘娘不是想到她只是感觉到了。在战场博杀之人刀枪弓箭没到之时就能感觉到那股子杀气有些人迟钝些有些敏锐娘娘是极其敏锐的那种可她脾气太急太耐不下性子了。”
莫涛江的话说的有些急一阵咳嗽涌上来咳的连绵不断。
江延世远望着那张施药长案神情有些晦暗。
“要是娘娘能多些耐性别那么暴烈觉察到了不动声色暗中去查真相不是查不出来甚至极其好查宫中多的是当年旧人那时候魏国大长公主还活着全具有还活着当年的人当年的事都在那儿。唉!”
莫涛江攥拳捶在窗台上呼吸又有些急促。
“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江延世低低道。
“唉!”莫涛江又是一声长叹“好好一局棋原本稳操胜券唉!娘娘性子急躁暴烈公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我错了。”这四个字江延世说的快而轻却发自内心他确实错了。
“唉。”莫涛江这一声叹气透着疲惫无浓浓的无奈。“现在攻守已变。”莫涛江看着那张施药长案“从那堆纸钱起就已经出手了。公子和娘娘和江家甚至太子勇猛刚烈宜于冲锋短于防守唉。”
“先生觉得下一步她会往哪儿走?”江延世沉默离久才低低问道。
“太子。”莫涛江的回答快而简洁。“不过我以为不会有大事前天傍晚皇上把太子叫进宫里训斥将柏乔那份折子扔给太子这不是训斥这是护卫。”
“我也这么想。”江延世点头。
“皇上一向讲究制衡先前有二爷三爷和太子龙争虎斗这么些年。”莫涛江的话顿住再次长叹“唉要是没有秦王府……唉公子说的对再多说这样的话就成了无知妇人了。
如今二爷和三爷一系土崩瓦裂秦王府亮开爪牙皇上必定极为忌讳如今朝中只有太子能和秦王府势均力敌皇上不会怎么着太子。”
“她也想到了所以才有此举。”江延世示意迎祥池。
“是这是要用民心民意逼压皇上。”莫涛江又是一声压不住的咳嗽“公子如今太子是守势只宜忍耐太子占着大义只要无错就能全胜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忍耐两个字。”
江延世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先生不要低估了她当初姑母的想法也和先生说的一样太子占着大义只要耐心等待可是你看看她怎么能容太子只守着忍耐两个字?阮谨俞已经递了折子要锁拿骆远航进京审讯折子上说骆远航勾结的并非江延锦而是江家。”
莫涛江眉头紧拧好半天开口前先叹气“婆台山一案还没结案呢赶到盱眙军善后的是赵老夫人丁家如今紧紧跟在秦王府身后这案子皇上不想多牵多连可陈江这个人无牵无挂孤僻无常他身边那位朱喜我总觉得是秦王府的人。”
“前天皇上召见太子训斥时说过一句他觉得太子该好好的闭门读上几年圣贤书了。”江延世低低道。
莫涛江呆了呆“这是有放太甲于桐宫的意思?”
“只怕就是这个意思。”
莫涛江脸色发白好半天才看着江延世苦笑道:“要是那样太子和娘娘只怕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先生也是这么想?就是这样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攻守之别了。”江延世带着丝丝苦笑。
莫涛江呆了半晌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