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军棍不多。
按理说即便是不通外功而只习水性的韩元凯也能轻松扛下。
但他可不敢在受罚之时调动灵力护体同时亲兵也讨厌暗中告密的宵小之辈下手格外狠辣。
稍过半晌韩元凯后背已是鲜血淋漓估计没有三四天的静养很难走路了。
“赵屏山奉命御敌又非攻城何必调动重甲步卒以身犯险?”殷筹居高临下负手而立目光灼灼的盯着韩元凯开口驳斥。
“你说他收受钱财乃是通敌之心可世上岂有因为两千白银的叛军主将?”
“至于输送乡勇以致壮大辰天兵员更是无稽之谈!”
讲到这里殷筹的目光愈发冷峻吓得韩元凯两鬓汗珠涔涔往下掉。
“这群横行乡里的乡勇不过乌合之众罢了若是让他们上阵杀敌还不如豢养一群猎狗。”
“辰天出资将其索要过去无非是想交给流民任其发泄私愤借机笼络人心罢了。”“赵屏山如实禀报何错之有?”殷筹踱步中庭算是敲定基调了“倒是你私自截获军机密报意欲何为?今天可以向我告密那下一次是否也可以向辰天告
密?”
“换言之韩将军有意挑动将帅不和岂非辰天所派来的细作?”
此话既出。
帐下众人无不愕然。
韩元凯更是被吓得面如土色不顾牵动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跪地长拜:“末将岂敢如此!”
“沧汐殷氏执掌天下末将受此福荫使得流波城韩家传千年大恩没齿难忘何敢通敌!”
“万望军师明鉴!”
“你也知道不敢通敌?”殷筹嗤笑依靠书案淡然道“那你怎么推断出即将殃及池鱼的临江城赵屏山绝对通敌?”
“呃——”韩元凯哑然。
事已至此他深知自己心底那点想法已经被殷筹看透了再藏也没用。
于是他咬牙道:“末将感念赵屏山所率领的玄甲砧字营军容强盛乃是流波城争夺安津渡口的劲敌故此有意构陷赵屏山。”
“如今末将受到军师责罚已知大敌当前万万不该挑动军心敢请军师恕罪。”“行了。”殷筹见他不停的磕头谢罪随手挥了挥“安津渡口不过一城一隅而已微不足道今后韩将军若率领水师剿灭永泰城泱泱昌河都是你的后花园何
必因小失大?”
韩元凯当然知道这是在画饼充饥也正是大棒之后的胡萝卜。
既然如此他也深知殷筹不再计较告密之事这一篇算是揭过去了。
“军师果然高瞻远瞩末将刚才糊涂了。”韩元凯接过话茬附和道“末将愿携八船九舰三百舟充当急先锋攻下永泰城还天下太平。”
“勇气可嘉退下吧。”殷筹坐回书案头也不抬道。
众人远望韩元凯行礼之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大帐然后齐刷刷的站定中庭同时参拜。
“军师深明大义洞察秋毫敢请受吾等一拜!”
“军师深明大义洞察秋毫敢请受吾等一拜!”
众人久经沙场自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老兵见过太多同袍相残的惨剧了。
但今夜殷筹没有听信谗言反倒冒险惩处告密者众人佩服其思维缜密之余也为他敢于维护正人君子的品质而心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