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恩说“你不觉得夜族的这次进攻有些太冒进了吗?无论是拉尔夫的叛变还是夜族具有针对性的攻击但要知道的是他们面对的可是晨风之垒。”
在晨风之垒的内部有叛变的拉尔夫外界有以血沸号令诸多炼金物生物自杀式袭击的德比还有依靠破魂之毒渗透虚域防御的泽菲林以及那诸多参战的夜族……
他们的计划很完美但再完美的计划面对这难以逾越的难度时也显得十分冒进可笑。
“我起初还想不明白这些事但自瑟雷找到我后我突然意识到了。”
伏恩诉说着这个糟糕的可能。
“或许摄政王的目标根本不是克莱克斯家也不是《破晓誓约》。
对于摄政王而言比起克莱克斯家的仇恨真正令他们难以容忍的应当是瑟雷的背叛。”
这一情况伏恩深有感触那一夜比起夜族他更憎恨拉尔夫的变节。
“摄政王一定知道些什么比如那个被瑟雷隐去的人的身份他在利用这一点朝着我们发动攻击目的是为了引出瑟雷。”
清脆的声响从伊凡的手中响起只见那支笔已被他扭断油墨从缝隙里溢出如同黑色的血。
伊凡喃喃道“自破晓战争后瑟雷一直躲在不死者俱乐部内只要名义上他还属于不死者俱乐部一天就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他同样他也无法干涉这个世界只能作为绝对的旁观者存在。”
“摄政王真正的目的是给瑟雷发信号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想法设法地拖瑟雷下水如果瑟雷想要继续保护那个人他必然会离开不死者俱乐部……那么他就是可以被杀死的了。”
话筒内伏恩的声音压抑深沉。
伊凡感叹道“为了某个人吗?”
为了某个人而如此疯狂听起来浪漫又愚蠢。
“谁知道呢?别看瑟雷这副样子他其实神秘极了”伏恩发散着思维“说不定‘那个人’也只是某个事物的代称呢?”
伊凡问“你和瑟雷说这些了吗?”
“没有我不觉得我真正地了解过瑟雷就像我一直以来都搞不懂那个沐浴永恒阳光之岛里究竟有什么。
但我明白瑟雷是个高傲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从他为了那个人选择毁灭永夜帝国就可以看出如果和他说这些他应该会当即脱离不死者俱乐部去和摄政王拼个你死我活。”
伏恩的声音顿了顿“这已经不是一百年前的时代哪怕是瑟雷看起来再怎么年轻实际上他也是个老家伙了空有力量身负的炼金矩阵却无比笨重。
对于瑟雷而言如今的世界危险重重再高傲的夜族领主手握的也只是粗糙的钝剑。”
炼金矩阵铭刻于灵魂之中一旦植入完成便再无更改的可能像瑟雷这种寿命远比拉尔夫悠长的存在瑟雷植入的炼金矩阵几乎是可以用“原始”来形容。
“退休的人就该一直退休。我劝说了他这件事会由秩序局来负责。”
伏恩接着感叹道“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瑟雷是个实打实的人渣但他又确实是我的朋友。”
伊凡说“我会重点监视不死者俱乐部的动向。”
“好的麻烦你了。”
伏恩挂断了电话话语里充满了深深的困惑。
没人知道瑟雷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像没人知道破晓战争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伊凡停顿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桌面上的纸张溢出的墨水将纸页染透伊凡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纸页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准备洗手。
拉开门一个陌生的身影正站在门口伊凡当即警惕了起来就在他准备发动攻击时那股陌生感逐渐消退一股熟悉感回流而来。
如同遗忘的记忆被再次拾起伊凡恍然大悟般看着来者随后目光有些难忍就像在怜惜对方。
用了几十秒的时间伊凡记起了对方的身份但那股陌生感仍影响着伊凡他试探性地提起记忆里的名字。
“丘奇?”
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说道“你好组长是我。”
“丘奇·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