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太微从地上爬起来时那愈显沉沉的脚步声已经就在耳畔。
太微几乎骂出了声。
他娘的祁茉!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俩人一起没有孤身一人跑得快祁茉便故意推倒了她想借她被抓的机会成功脱身。
混账东西!
太微从地上一跃而起以背贴墙一招“仙人挂画”将自己如守宫一般贴在了墙上不过是瞬间的事手脚身体却皆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用不惯这手也用不惯这脚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给她重新适应。
她只能拼尽全力回忆着过去紧贴墙壁游行向上。
高一点再高一点一直爬上屋顶去。
生人将至敌友不明身份不辨她已经没有退路。
好在危急之际有如神助太微一口气上了顶。她心头狂跳脸色发白却不敢肆意呼吸。
底下已出现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是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抬了一件东西。那东西长约五尺蒙着一块白布。太微将身子伏得低低的盯着那块白布看了两眼。
这好像是……
一个人!
这时候走在前头的高个子男人突然张嘴说了一句话:“这是第几个了?”伴随着话音一阵大风吹来俩人抬着的东西一颠布下滑出了一只手皓腕如雪指若削葱根蔻丹灼灼鲜血一般的红。
这是只女子的手!
太微呼吸一窒脸色由白变青。
底下的二人抬着东西已渐渐走远她的四肢却还在无力。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条路的尽头到底藏着什么?
太微想起了方才惊鸿一瞥的那只手脸上的血色再没有回来。
她深呼吸着试图下地离开可突然之间天旋地转猛地有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的领子。寒毛直竖太微下意识反手去攻击来人的手腕却被对方用力地按在了身下。
有酒气喷洒在她头顶上。
她擅长轻身功夫却疏于拳脚这般猝然地叫人制住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偏生眼下她还只有十来岁年纪小力气也小纵是用尽全力也敌不过对方。
她身后的男人鼻息滚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佻地笑道:“哟这是哪来的小野猫呀。”
那管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说是男人更像是个少年郎。
太微咬紧了牙关望着远处一角碧光流转的琉璃瓦冷冷地道:“松开!”
“哈松开?”不知面貌的少年笑了两声蓦地将她双手缚在背后又掏出了一块帕子遮去她的眼睛“果然绳子没有白带的时候。”
他笑着笑着声音里也像是含了冰:“出来醒醒酒便能捆个杂碎回去哪里还有更妙的事。”
言罢他话锋一转一把将太微拽起来一面口气轻浮地道:“乖乖你可别闹回头摔疼了可别说哥哥不怜惜你。”
一面又似自言自语“得带回去给他们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