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头看他的眼睛:“脱了衣裳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窗外夜色黏稠如汁月华微光已经消失无踪。
薛怀刃毫无犹豫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拉近。
唇齿交缠呼吸滚烫。
身下欲念勃发熊熊燃烧很快便烧成了一场燎原大火。
腰带解开衣衫滑落。
太微的手探向了点火之处。
薛怀刃闷哼一声发狠地亲着她一手搂过她的腰肢一手横过她的背猛地将她重新压倒。
床上被褥凌乱一如他们的衣裳。
太微的小衣都解了一半。
雪白的腰肢半掩的春色。
眼里的迷离艳丽如锦。
薛怀刃如坠火海烧得发疼。
他趴在她肩头上突然骂了一句“他娘的”!
太微轻声喘息着没有说话。
她想动一动可才屈起膝盖就被他喝了一声:“别动!”
“怎么后悔了?”太微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又软又糯甜中带沙。
火势不减反旺更难受了。
薛怀刃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了边上。
该死的。
他本不是容易失控的人可每一回碰上她都会失控得不像自己。
他声音闷闷地道:“何日退婚?”
太微一怔侧身躺下看着他道:“你要娶我不成?”
薛怀刃不应声拿手盖住了眼睛像是嫌灯光刺眼。
可室内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本就不算亮。
昏黄黄带着种暧昧与朦胧。
怎么会刺眼。
太微轻轻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冷着脸朝她望过来:“你说个‘不’字试试。”
太微抬起手摸了摸他方才挨了她一巴掌的脸。
这人生得俊连生起气来都这样好看。
她叹了口气:“我也没说过不嫁给你……”
“可是……如果你娶了我却后悔了怎么办?”
欢愉短暂享乐容易。
你情我愿即可但成亲生子——是不一样的。
她还有那么多的秘密。
不必朝夕相处已经被他察觉若是真的日夜相对又会怎样?
太微心里清楚。
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不论如何淡薄他们终归还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有些事她能告诉父亲却不能直白地告诉他。
不能说瞒着便是隐患是隔阂。
太微心中无底。
难免发慌。
她捏了捏他的脸:“到那时你若真的后悔了我只怕杀了你也不会放你走。”
薛怀刃抓住了她的手:“那你便杀了我。”
太微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倒是老实不说什么一定不会后悔只顺着她表态。
这时她突然看见了一道疤。
疤在他胸前。
狭长陈旧几乎是要命的凌厉狰狞。
太微眼神微变。
她记得它也问过它的来历。
可那时候的他一定同她说了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