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祁远章死了祁家没有儿子连外甥也不在了只剩一群妇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而且说不好真是他疑心重疑心错了祁远章。
要不然祁远章的外甥为什么一点料也没有?
那小子在祁家长大一直就养在祁远章的眼皮子底下连送葬摔盆这样的事也都是他干的想必他们舅甥情同父子素日亲近。
祁远章的事。
他不应该一点不知道。
可那蠢货蠢到难以置信。
令焦玄此刻想起来还觉得沾了一身的蠢味。
他小口咀嚼着胡桃肉咽下去又往嘴里塞一块。
薛怀刃停下手里动作把胡桃碎壳拨到了一旁:“您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事?”
焦玄又笑了起来笑的慈眉善目。
“怎么是突然原先不就是这般说的吗?等过了年便去提亲不是吗?”
焦玄反问了他一句。
“只是如今情势不同以往由皇上出面显然更妥当。”
“难道你改主意不想娶她了?”
焦玄盯着薛怀刃。
薛怀刃皱了下眉。
焦玄道:“这就是了左右你想娶那请皇上赐婚不是正合适?”
胡桃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薛怀刃眉头舒展开来:“多谢义父。”
焦玄一脸欣慰口气温柔:“一转眼你也到娶妻成家的时候了真是快呀。”
弹指间光阴老去年华不再。
他都快要想不起来自己年轻时喜欢过的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室外碎金似的日光渐渐黯淡下去。
这天夜里太微收到了薛怀刃的信。
是无邪亲自上门送的信。
附赠一张神情严肃的脸。
她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无邪。
无邪说要等她的回信等不到便不能回去。
太微便当着他的面把信拆了。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意思却很清楚。
国师想请皇帝赐婚。
他想知道她是否愿意。
太微坐在椅子上盯着信上的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既然这么问那就是可以不愿意。
这家伙嘴硬心软在山上时把话说得那般张狂真到了这时候却又担心起了她。
原来他已这样爱她。
爱到可以接受她不爱他。
太微笑着将手中信纸折叠起来:“你回去吧。”
无邪迟疑着:“您不回个信?写张纸条也行啊……还是小的直接给您带口信回去?”
太微站起来看着他道:“就说我很高兴让他放心。”
无邪郑重应下了走到半途忽然看见了七姑娘祁棠。
这丫头往常见了他总是偷偷看个没完今日却只是点个头便别开了脸。
难道是他变丑了?
无邪心里有些犯嘀咕。
小七目不斜视地越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