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樱面色如常冷眉冷眼依然是个冰冷的美人。
“成吧既然祁姑娘这般喜欢他我也不是非要杀了他不可。”霍临春向后摆了摆手。
很快便有人上前来把二宝带下去。
霍临春道:“每日让祁姑娘见他一回可够了?还是说要让你们住在一块儿才行?”
他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
祁樱冷冰冰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隙:“霍督公问我想要什么但你呢?你想要什么?”
霍临春眉头一皱。
祁樱道:“你说你想要我那你如今得到了又想要做什么?”
“金屋藏娇吗?”
她说了一个霍临春才说过的词。
“霍督公明明只见过我几次连像样的话也没有说过两句却如此惦记我……”她站在风里穿着霍临春挑选的衣裳露出霍临春看不懂的眼神“难不成是对我一见倾心?”
她说得那样直白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羞耻两个字。
她的眼神不是嫌恶也不是欣喜只是困惑。
霍临春的脸色沉了下来:“当然不是!”
他断然否决口气很生硬。
他怎么可能会对祁樱动心。
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这世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一个是值得叫人真心相待的。男人女人甚至阉人都一样。
都是会说人话的牲口罢了。
他想要祁樱只是想看看她那张仙子般的脸痛哭流涕的样子而已。
凭什么他是在烂泥里打滚的畜生她就可以不是?
“祁姑娘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霍临春嗤笑了声。
祁樱脸上的疑惑没有消失。
原来不是?
她从小就被祖母关在“笼子”里连男人也没有见过几个什么情情爱爱对她而言都是天书一样的东西。
离开伯府后她又一直呆在松山身边熟悉的面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
二宝是弟弟。
其余人则是兄长叔伯一样。
她活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情窦初开。
所以的确有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要不是一见钟情霍临春为什么说想要她?
祁樱吹着风望向霍临春。
不是喜欢也不是怨恨又不想让她死……他莫不是有什么心恙?脑子不好精神也不好才会做些疯疯癫癫说不通的事。
如此看来她再乖顺也可能明日便被杀掉。
疯子的心思上哪儿猜去?
但是能活着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忍着活下去的。身体皮囊他若是想要拿去也无妨。
太微早晚会来找她的。
不过就算来不及也没什么关系。她已经离开了祖母为她打造的金笼子见过不一样的山水。
虽然还有些遗憾在但也可以了。
祁樱在四月暖风里深吸了一口气。
只希望那一天真的到来时太微不要生她的气嫌她没有守信便好。
阳光下霍临春看见她脸上的疑惑一点点散去。
她又成了冷冷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