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血液的气息。油腻的温热。然后视线铺天盖地的一黑。随后她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血从头部火辣辣的伤口涌出。
鲜血糊了一脸。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这血反而让她冷静下来。
上次之所以自己心脏被刺中却没有死是因为这具身体吧。
——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有近乎神魔的诡异自我修复能力。
所以说只要在彻底死掉之前利用濒死产生的超强痛觉等感官就可以就可以……
——对让它杀了自己吧不用反抗。
一旦升起这个念头就发现它近乎无意识的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回想。
“不会死的最多痛点。”凌然对自己说
一片黑暗中血腥气越发的重了
“哪有人不会死啊……呵呵小姑娘。”
就在同时凌然的视线也亮了起来。
就像简单的揭过一夜刚才象征着死亡的一切蓦地消失。
凌然抬手默了默自己的额头。没有痛楚洁净如昔手掌纹路清晰带着泥土的味道。
老人穿着蓝色的布裙脸上的沟壑皱褶在油灯的照射下显得越发深邃。
“小姑娘要不要尝尝老婆子的糕啊?”她弯下腰脸和凌然的鼻尖只有几公分。她推着一辆很破旧的木质推车脏兮兮的油灯被看不出颜色的布捆绑在木头顶上。
凌然很奇怪这么破的一辆车推起来竟没一点声息。
“你……是你救了我?”凌然摸了摸鼻子。
老婆子看着她笑不说话。可以理解为没听懂也可以理解为假装不懂。
“是不是啊?”凌然问声音终究还是弱了下去:“如果是……谢谢你您啊。”
“小姑娘要不要尝尝老婆子的糕啊?”老婆婆兀自重复着这句话。
凌然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高?什么高?”她索性暂且放开刚才发生的事探头茫然地看着老人被一块蓝布覆盖的车子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完全反应过来。
老婆子眯眼笑着掀起了布。其实凌然并不特别看得清车子上那一个个盒子里盛放的是什么但是从未闻过的清香却率先让她晕了晕。她有些恍惚得走了过去……
“小姑娘老婆子的糕正月里来正月里去。子时一过不到丑时。”
凌然揉了揉眉心她在香气的引诱下来到了车边左手紧紧攥着木头柱子。她很想拿一块放进嘴里永远拥有那种香味但却似乎又不想。为什么呢?她向来是个率性的人从不强迫自己去做什么。这种矛盾的举动实在不合理。
“借寿婆。”她忽然低声说出来这三个字。一刹的愕然后她神色间的挣扎渐渐淡去皱眉看着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她的老人。
“小姑娘啊要尝片糕么?”
借寿婆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凌然有一霎的动摇——这是一个年老耳背的老人因为家里困难半夜还在卖糕?
但这不可能。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凌然一遍一遍的和自己强调:这里所有的不正常都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把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
作者语:婆婆的话是一个大伏笔哦!亲们注意。还有啊……发现过一段时间看前面的文就觉得很幼稚打算大修文有时间的话。非常感谢亲们陪我一起走过来到现在的字数。真的很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