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的脸上一派冷肃丝毫没有往常的温驯香儿打扇的手顿了顿脸上也僵了僵现出了惊慌之色。
尤可意声音冰冷“你这丫头平日里是我太惯着你了才会把你惯得这般口没遮拦!连主子都敢这般编排!”
香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脸上带着紧张可却依旧不大服气有些委屈“奴婢也是为了小姐您着想啊……”
尤可意冷哼一声“你个不知轻重的你当全世界就你最聪明我就是个糊涂的需要你来提点?”
香儿被呵斥得不敢吱声尤可意见她脸上依旧带着的那股委屈神色便知道她心底里实际上还是不服气。
她长舒了一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开口“香儿我知道你一心为我你平日是有些小聪明可今次你却是实实在在地错了!今日你得亏是在我面前说了这些话若是你在外头胡乱嚼舌根那才是真正地害我!你说得没错这黄府上上下下最得宠的就是四小姐。可那又如何?她得的是她爹娘兄长的宠爱就算我不进门这些宠爱本就该是她的我又何必要嫉妒眼红?想我还未出阁之时我爹娘兄长又何尝不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着?”
“你个没眼色的四小姐是何等有福之人她如今这般得辰王殿下青眼日后她也是要做辰王妃的命!她性子最是豁达对这些钱财之物根本不看中她便是想要什么辰王那里的好东西还不够她挑?还看得上我这点嫁妆?再说公公婆婆是怎样的人我会不知?就凭着爹娘与他们多年的交情他们难道还会真的把我这点嫁妆算计了去?”
香儿一时语塞嗫嚅半晌她又开口道:“可是姑爷他……小姐您都进门了他不应该是先紧着您吗?哪有先宠着妹妹的道理。”
尤可意面上一红轻斥“你哪只眼睛看到夫君不不宠我了?”
“可上次那西洋镜……”
“你懂什么!他给凝猫送了西洋镜给我却送了一把自己亲手做的梳子从头到尾都是他亲手做的上头还刻了我们的名字虽然不值钱可却是真正地把我刻在心上。”
送她梳子那就是白头偕老的意思她如何会不高兴?
远不止这些他每隔几天就会给她送一些小玩意儿有一次他还偷偷摸摸地把一个小糖人藏在袖子里藏了一路那糖人画的就是他们俩的模样。尤可意拿了好久都没舍得吃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小时候的回忆没想到他还都记得。
他总是在情动之时突然变出那些小玩意儿一出了房他又是那副冷冷淡淡的面瘫模样丫鬟们怎么会知晓?自然都只当他待人冷漠可尤可意却是实实在在地泡在蜜罐子里呢。
尤可意越想越脸红终究是不好意思把这些话都说出口只板脸训斥“四小姐最是和善好说话我入门这几个月她何曾跟我红过脸?何曾为难过我?就是前几次我与婆婆侍奉茶盏站得久了些也是她开口为我解围。你个没见识的真是分不清好歹!”
尤可意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掩嘴笑了笑“当日我和夫君之所以能冰释前嫌全都依仗四小姐从中牵线你把这事儿也忘了。她是真心实意为夫君好夫君就是对她好那也是理所应当。以后你若是再嚼这样的舌根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香儿被训斥得灰头土脸一时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你出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以后我要是再听到这样的话定不轻饶!”
“是……”
香儿灰头土脸地垂头走出去刚走到门口顿时惊得面如死灰“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