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看着香樟树茂密的树冠在海风中摇摆一路踩着菱形的地砖叫做加贺的灰发女子走在街道上面。
由于精致的相貌还有高挑纤细的身材路上总能吸引许多视线她也习惯了。
她轻轻踢了踢路上的石子看着石子从栏杆的空隙滚落在沙滩。背着手慢慢走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心想不仅仅是浪费了一晚酒真是激动了。
遇到大放厥词的人尽管让人不爽其实本不会那么激动不该长篇大论。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实在有太多了。
换做以往面对这种事情喝一口酒冷哼一声差不多了。然而和赤城分别在外旅游了解了旧世界历史的同时也了解很多事情。在一开始听到对方对舰娘诋毁有些敏感。
自己的确没有做过坏事只是想起旧世界加贺号的所作所为。自己从那样的历史和记忆中苏醒又继承了那样的力量让人感到心虚。
尽管说如今作为舰娘的自己并不代表过去。舰娘是舰娘战舰是战舰自己只能说是继承了力量最多说是战舰的孩子。有时突然想一想比起赤城来说得不到提督的喜欢或许有这种原因。作为战舰的时候所作所为太糟糕了。
有或许也没有毕竟自己也参与过了演习也算是得到了重视。总之提督离开了终究没有办法再问了。
路上传过来吆喝声同样有高喊声有一个人被人按在地上似乎是小偷。
“我早看见他了。”
“本来想要出手有人先出手了可惜。”
加贺听着她笑一下嘲笑路人的马后炮也嘲笑小偷居然敢在戒严期间出手脑袋秀逗了。
她看着四周微微疑惑:“这里居然开了一家火锅店记得以前没有……好像也有记不得了。”
“自助餐?看起来蛮高档嘛有机会和赤城一起来。”
“杂货店还有水果店刚好两手空空回去不好带一些苹果还是橘子呢?烟酒、烟酒。赤城不抽烟买回去也没有用处。酒的话赤城喝一点吧但是不喜欢喝估计最后又是我喝完了余喝完了。”
“余余余呵呵以前在镇守府总是喜欢用这种自称。还喜欢说‘于战场之上讨伐敌酋实乃一大快事’‘赤城?余之挚友。与其携手共赴战场敌寇之中鲜有敌手’在外面走了旅行那么久被人当做傻瓜看了好多次口癖都改过来了。”
“说起来我是几月离开的又走了多久了?”
她小声自言自语心想从这座叫做川秀的城市离开第一个新年没有回来。也一直没有送信回来贺卡也没有一张这么长的时间了无音讯像是消失了一般。和当初提督离开只是有一点区别提督一声不发离开了而自己多少说了一声。然而如今过了那么久了到第二个新年也终于要回来了。
说起来自己离开前赤城成为学院的教官。她那么厉害也很聪明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去做没有追求。现在的话可能还是普通的教官也可能拥有很高的职位也说不定。那样的话以后需要她照顾了一直以来照顾她太久了。
一边走一边想加贺看着天色还早她没有搭电车或者计程车。其实不仅仅是时间的关系也是心中除开激动也有迷惘。
她又伸手打开一开始买了水果和酒的袋子直接拿出一瓶酒然后嘴对嘴喝酒。余光瞄到街道上诧异看向自己的人心想看什么看大惊小怪。她的动作依旧豪迈或者说是洒脱丝毫不在意女子应该优雅。
走向城市的最深处学院位于整个城市的最中心同样也是占地最大的地方。一边走把空荡荡的酒瓶放进路边的垃圾桶突然想着翻找随身的口袋。
宿舍钥匙以后丢过一次还是找到了。尽管好好保护了还是不小心弯掉了最后直接伸手掰直。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不仅仅是为了开门。在旅途上很多次一个人坐在哪里。喝一碗酒摩挲着手中的钥匙然后慢慢看着月亮再想一些以前的事情。钥匙是一直以来的寄托。
花了不少时间一直走到学院外面的街道加贺看到火锅店中坐满了人。
一个个穿着白色提督服身边还坐着小女孩应该是新人提督吧。不过自己认不出对方对方也认不出自己自己当初看到的那一批新人如今想必都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提督了吧。
走到学院刚好是周末没有遇到阻拦。在学院里面看到很多人想起以前便听人抱怨过了学院变成了公园了。很多来到川秀的旅客必定会来参观一番。
玉兰树还是那样梧桐树也是那样垃圾桶倒是换了新的。
离开了好长时间加贺对学院还是没有生疏。一路走到记忆中的宿舍楼顺着楼梯上楼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取出钥匙插入锁孔一边心想等等该怎么打招呼该说“赤城我回来了”还是“对不起现在才回来”?
加贺想了很多但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钥匙好像没有办法打开门了。她又连续扭了好多下钥匙锁孔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放弃了。把钥匙收起来她抬起手来敲门敲了好多下里面没有半点回应。
周末大概出去了吧这样想着她离开了。在川秀走了一圈晚上再次回来站在楼下看到楼上的窗户一片漆黑还没有回来吗?总之再去试试钥匙不然问问邻居赤城去了哪里了?
她又一次来到门前取出钥匙扭了扭再敲敲门。
有人从楼下下来看到她敲门的动作:“你找赤城?”
加贺回头露出一个微笑:“是啊我找赤城。我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姐妹。”
一边说一边想赤城型、加贺型其实算不得姐妹。然而大家感情深厚不是姐妹也是姐妹了。
从楼上下来的女子想了想开口:“赤城是教官吧我听说了。她现在不在学院了离开了跟着人走了加入镇守府了好像还成为婚舰了。”
加贺错愕:“跟着谁走了?”
“不太清楚我只是普通的员工不然你去问问别人吧。问问学生都好他们应该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