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宁所猜想的一样,她道:“节哀顺变!”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戳人伤疤,又挟恩图报的行为有些不齿,但温宁还是继续道:“我的确有一个忙需要你效力,不用你做狗做马,你愿不愿意帮我?”
沈长泽毫不犹豫道:“只要是不违背良心的事,我愿意做!”
“只是阿九对我有恩,我想要亲眼看到她过得好之后,再帮恩人,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温宁算了一下日子,沈长泽这伤大致也就再卧床十天就差不多了,十天后去看阿九,还在自己去突厥之前几天。
温宁:“来得及,让你做的事也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沈长泽道:“好,到时候但凭吩咐。”
温宁救他最开始的确只是单纯地为了生命值,可当发现是沈长泽时,温宁就动起了别的心思。
她第一次见沈长泽就预感到沈长泽武功应该不差,而且很有担当,看上去就是个练家子,给她当个侍卫应该不错,只是孝顺,应该还要侍奉母亲。
如今母亲去了之后,最让他挂心的牵挂已经没了,温宁又救了他两次,攻人攻心,正是将人收为己用的时候。
她此去突厥,前路凶险未知,身边带一个足够忠诚又能够保护她的人很有必要。
如果她没有再次遇见沈长泽的话,她也是要在短期内培养出这样一个人的,只是短期速成的,武功或许还可以考验,忠心就未必了。
“王爷,这几日姑娘几乎都在府里,只去了医馆两次,没有反常的举动,唯一特别的就是姑娘这几日没有再用面纱蒙面,而是改用面具遮面。”
等他说完后,李瑾瑜眉一蹙:“谁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可是王爷你刚刚明明听的很开心啊!
屠四腹诽,却还是屈服于强权道:“是,属下说错了。姑娘明日将要进宫试……嫁……试衣服的尺寸,并且由宫里的人教导突厥的习俗,避免出错。”
还好他话头及时收了回来,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穿上嫁衣的?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生怕他的月钱继续被扣。
李瑾瑜神色未变:“瞧本王做什么?去准备马车。”
屠四“阿”了一声,佯作不知,问:“备马车做什么?”
李瑾瑜眼神很有些危险的意味:“明知故问。”
温宁穿嫁衣的样子,他还未曾见过,又怎能错过,何况他还有些事情要和他的父皇商量。
同一时间,沈府
温宁坐在铜镜面前,梳妆台上放着一些打开盖子的瓶瓶罐罐,这都是她从各种中药和植物花卉里提出来的红色素,又加入了一些油脂,使其呈膏状。
她第一次捣鼓,用了十几分钟在脸上涂涂抹抹,终于,镜子里红色胎记占据了大半边的右脸,和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照镜子时看到的那胎记已经十分接近了。
翡翠在外叩门:“小姐,咱们该进宫了。”
温宁望着镜中的鲜艳胎记,满意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