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这是个约莫有一本书大的匣子,又有些浅,也不像是放首饰之类的东西。
难道是要送书给自己看?
温宁抱着这样的想法打开,看到里面放的东西愣了愣。
是一个和她原来脸上戴的面具很相似的一个面具,但是她手残,画出来的图纸水平有限。所以她的那个远不比李瑾瑜的这个面具精致。
对于美的事物,人自然是喜爱的。
温宁把面具拿出来看了又看,想到自己之前戴的丑爆了的土黄色手帕,为他的这份细心,又有些感动。
“阿宁背上有伤不方便,我来给你戴上吧?”李瑾瑜将手也放在面具上,和她的手指缠在一起。
气氛瞬间就变了。
戴面具就势必要把她现在用于遮面的手帕给摘掉。
他之前两次想要摘她的面纱,看她的脸,都被她拒绝了,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现在却又旧话重提,不会是自己之前面具掉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了吧?
温宁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们当时隔得那么远。
更别说人人当时都在急着杀人或是防止自己被人杀。就连离她最近的沈长泽他们都没有看清。
“好啊!”温宁慢慢地松开了面具。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让李瑾瑜心里苦笑,确信她现在脸上是像以前一样化了胎记的。
果然,手帕从她鼻梁上滑落下后,她右脸上的胎记红的刺目。他手指摩挲着那块红色胎记,倒真的逼真如真的胎记一样。
“红红美人面,弯弯柳叶眉!”
温宁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手:“你就别取笑我了,红倒是真的,美人面那就愧不敢当了。”
哎!
李瑾瑜很想等她主动向自己踏出一步,主动向自己坦白,坦白她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坦白她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坦白她为什么会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坦白她怎么会经常说出一些谁都没有听过的话。
可是温宁没有。
他们几次共患难,竟然也不能换来温宁的坦诚吗?
就算他不指望温宁现在就能对他回有同等的爱,可温宁现在难道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也做不到吗?
李瑾瑜心里略失望,面上笑容也有些淡了:“阿宁在妄自菲薄,如果没了这胎记,阿宁的容貌风姿不知道要让京城多少男儿心折!”
说完,他看向了她,像是把话头交给了她,等着她说些什么。
“王爷”门被人扣响了两声,屠四在外面叫道。
温宁正要说什么 李瑾瑜眼神移开往外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的功夫,她突然就又失去了说出的勇气,嘴唇在空中无声地开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