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名字不如人文艺,据说是因为他家人丁稀少,所以他父母在有他的时候便希望他是个儿子,将来能够延续他们家的香火。
可惜,杨子同志辜负了父母的殷切期待,到如今二十几的人了,还是光棍儿一个。
而且还是一个被忧郁外表给耽误了的废话精。忧郁绝对是世人对他的最大误解。
“我的天,他这是受了什么酷刑,怎么伤得如此严重?”面对着新来的邻居,杨子关怀道。
手掌烂泥一样,看上去形状像是有些像是鸭子的蹼。一条胳膊缠满了绷带,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透出来。身上还有种被烧过的烤肉香,脸色,唇色都白的有些瘆人。
杨子凑近嗅了嗅:“他这是被人给烤了?”
他几乎是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就光荣负伤了,现在还不知道战场上形势的陡变,以及在这个世界初次登上战争舞台上,被投入使用的火药。
“不是,他这是被榴弹给炸的。”
“榴弹?”杨子满脸不信任:“我在这庆州城待了三年都不曾听过榴弹。”
“这些突厥人此次用的榴弹是个什么东西?”
果然,一听受伤,正常人都会想到的是因为敌军武器受伤,而不会想到是自己误伤了自己。
温宁纠正他的说法:“不是突厥人用的榴弹,而是我们用的。”
杨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奇妙起来,他看了眼温宁,表情不似开玩笑,
再看躺在他身旁的这位仁兄,伤势是做不得假的。
杨子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奇妙了,憋了半天,问道:“是突厥人从他手中抢去了那……榴弹,然后伤了他?”
温宁语气平静地给了他最后一击:“是他自己用榴弹的时候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又是第一次用,所以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这个解释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杨子不可置信道:“就算是刚进军营的新兵拿刀时也不会砍了自己的另一条胳膊。他……”
杨子说着又看了他身旁的病友一眼,然后像是有些看不过眼地,也不知是觉得在别人昏迷不醒时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似的,又迅速地别过了眼。
只是半响才感叹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这榴弹威力竟如此之大!”语气听不出有多么欢喜,竟有些忧虑。
温宁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时才有了些他是个文人的感觉。
福祸相依,别人透过这看的都是战争的胜负,而他看的是人的生与死,以及可能还要比这更远一些的东西。
“是啊!”近现代史时期还用着的东西,威力能不大嘛!
只是,她并不后悔用。
温宁向着火光的地方看去。
……
“属下已找到暗门,并让人在其周围看守着,而潜入庆州城的敌人,已经逮到了五十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