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热:“好,我尽快!”
……
朝上,李瑾瑜汇报完庆州城一战经过,让朝上的人良久无言,仿佛依旧置身于那种兵临城下的险境,无法抽身出来。
说实话他讲的内容并不是如何的精彩,只是简明扼要地就将当时所面临的情况,内忧外患都指明了。听起来反而更加地真实可信。
突厥屡犯大庆边境,但是几次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突厥人又实力强悍,每次说要打,要把突厥人赶回老家。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请缨的。李瑾瑜此举虽然赢得让人眼热,却也有些大快人心。
良久,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站了起来,满意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在年轻时外貌上最为相似的儿子:“裕亲王此战功勋卓著,当得首功。”
“原骁勇大将军羊护叛国投敌,与突厥人勾结,乱我边境 为我大庆所不容,捉拿后判处绞刑,从者与其同罪。”
皇帝都发话了,下面的臣子也依言附和,心里暗暗猜想,裕亲王一向低调,如今竟然不坑不响地去庆州城立了这样一个大功,只怕是此后要有一番大作为了。
“陛下,此战还有一人功劳不小,榴弹正是其设计而成,才让臣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臣想为其请功。”
“可是庆州城守将李广安?”
“不是,是妙医乡主温宁。”李瑾瑜缓缓道。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就连皇帝都愣了一瞬。
只有李瑾瑜神色如常,仿若对周遭的一切并无察觉。
他在马车里的时候便为温宁不平了,明明温宁在此战中的功劳并不小,可是除了经过庆州城一役的将士们外,竟无人知晓。
他要的是,他和她一同被人称颂。
之所以没有在奏折上写明,而是要在朝上亲自为其请功,就是因为他知道,即使父皇仍是不喜温宁,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苛待功臣的。
…
“这……妙医乡主,一个女子,怎么会懂军械,裕亲王此言也太过荒唐了!”
“妙医乡主,就是那位……温家小姐?”
“是啊,可不就是那位”
“听说,这裕亲王此前不就和那位温家小姐多有来往?这次又瞒着所有人突然随着去了庆州城,还恰好救了妙医乡主,现在又……”
八卦这种事情是不限年龄,性别的。
朝下的大臣们互相交换着八卦,蜜蜂嗡嗡一样地辛勤传播着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就算有的没有说出口的,一个眼神也将怀疑的情绪诠释无疑。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盘旋着的几乎都是同一个想法——温宁,那个堕了其父威名的温家大小姐,怎么可能?
…
“哈哈!”
位于上面的皇帝自然是将底下一切都尽收眼底,他拍了拍龙椅一侧的扶手,底下的大臣皆神色一凛,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皇帝止了笑,赞道:“果然将门虎女,不愧是温将军爱女,看来这妙医乡主不但继承了其母的医术,还继承了其父在军械上的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