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不那么想知道了,不是都说好奇心太重不好嘛,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太过好奇的。
毕竟有李瑾瑜运作,她迟早会从这里出去,而燕无歇……
只是……有所纠缠,温宁觉得他这几个字用得似乎有些不对。
可如今这也不是她说不听就可以不听的。
燕无歇的声音就像是那种历史纪录片里的男旁白,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味道,把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用最为平静的声音娓娓道来。
温宁很快就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他所说的故事里,甚至直到燕无歇说完之后,许久才反应过来。
再联想到之前他听到羊护时的异常,她心里有一个十分不愿意肯定的猜测,艰难问道:“所以……你和羊护……?”
同样有着匈奴人的血统,又都对大庆这么了解,年龄也相仿,让人实在很难不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事实上,温宁从一开始和这个人说话时就仿佛在他的某些地方上看到了一些羊护的影子,只不过,一个姓燕,一个姓羊,她也就没多想。
燕无歇长长地嗯了一声,很感兴趣似地道:“你之前……见过家弟?”
他弟,羊护居然是他弟?
尽管有过猜测,可是等燕无歇亲口说出的那一刻,温宁还是觉得有些头脑发黑。
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一点!!
她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羊护的哥哥。
她和羊护……又岂止是见过?
如果让燕无歇知道他那个混账弟弟对她做过的事后不知该作何感想。
不过这毕竟有些尴尬,不足以为他人道哉。她也就是想想罢了。
燕无歇拍了拍手掌,长舒了口气,很有些大功告成的意味,他语气轻松道:“好了,我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温宁用他之前耍赖的招数回敬回去:“这可是你自己要告诉我的。”我负什么责?
而且,想到羊护,她心里就有一股恶气。
温宁:“本来嘛,如果你不是羊护哥哥的话,我也不至于言而无信的。”
“可惜——”她语气一转:“你那个好弟弟之前不但射了我一箭,还重伤了李瑾瑜,这次我能进来与你为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虽然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但是呢我这人很不讲道理,喜欢连坐,也喜欢迁怒。”
温宁这一句话算是把他之后所有可能开口求助的话给堵死了。
她有预感,燕无歇如果真要开口求她什么的话,一定不会是容易的事情,温宁不想惹祸上身,却也不想做的那么独善其身。所以这才借着羊护的由头想要防患于未然。
她不得不疑心这样重,如今匈奴与大庆已经撕破脸皮,无论燕无歇立场如何,单他是匈奴人,案件还有陛下经手这两点,她与燕无歇扯上关系都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