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就算是吻痕也应该在脖子,锁骨的位置啊,为什么要遮手?
他这么遮掩,温宁的气势反而壮了起来。只是如果李瑾瑜铁定不给她看的话,硬来肯定不行,得智取才行。
温宁确定了策略,放软了声音叫他:“瑾瑜,给我看看。”
温宁本来想要凑近撒个娇的,可是却又突然想到她的头发只是简单地用湿毛巾擦了擦,恐怕没洗干净。
于是强忍着想要靠近的冲动,只眼巴巴地看着李瑾瑜。
她原本带着一些婴儿肥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加瘦削,衬得一双眼睛愈发的大,眼里带着恳求的意味,一双闪着星光的眼睛很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漂亮的仰起脑袋向主人讨要食物的小猫,又这样软言软语地,乖巧得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李瑾瑜默不作声地把右手伸了出去。
只见原来光洁的手掌上多了很多新旧不一的伤疤,有细小的刀伤,还有油烫伤的痕迹,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或黑或红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
这是在厨房里造成的伤疤!
“最开始炸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油锅不能有水,所以溅到了一点,之后就没有受伤了。”
许是看温宁的脸色太过难看,李瑾瑜突然出口解释了一句。
温宁还是继续绷着脸。
李瑾瑜原先的那双手简直就像是弹钢琴的手一样漂亮,可是现在却因为给她做饭这样的小事受了这样的伤。
就连她也只不过给李瑾瑜做过一次饭而已,之后就嫌麻烦没有做过。
可是除了最开始的几天,之后她在诏狱吃的饭便都是由李瑾瑜亲手做的。
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啊,君子远庖厨,这让下人该怎么看他。
温宁既感动又心疼。
她想要跟李瑾瑜讲道理:你一个王爷做什么要去做厨子的活儿?
可是看着李瑾瑜的手,她根本就说不出一点带着指责意味的话。
温宁紧绷着脸:“以后别下厨了。”
“好。”
“有伤口更不能这样捂着的。”这是指他被包起来的手腕。
“好。”
怎么那么听话?
温宁绷不住了,小心地捧着他的手:“我去给你处理伤口。”
李瑾瑜唇边笑意扩大:“好。”
除了最开始的诊病,开药方,这之后的抓药和煎药就几乎没温宁什么事儿了,自有其他的太医争着去表现。
所以温宁这才有机会偷闲,用太医院里现成的药给李瑾瑜处理手上的伤口。
太医院里三个下属机构:熟药所里放置的是经过太医院太医调配成的药丸膏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