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人下毒,整天被人伺候照常吃饭什么的,也没见脸色有多差。
反而是李瑾瑜脸色有些惨白,状况看起来有点不好。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吃过饭了吗?”
到第二个问题时,李瑾瑜点了点头。
温宁很自然地就把他的袖子撸上去一截,给他把了脉,见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安心,只能将李瑾瑜如今的情况归结为没有休息好。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你大可放心。”温宁刚放下了他胳膊,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你的手上药了吗?”
果不其然,李瑾瑜说道:“尚未。”
温宁生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那双手,烫伤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如果留疤了怎么办?
“还好我昨天拿的那瓶药有带在身上,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温宁摁着李瑾瑜的肩膀让他坐到了凳子上,然后从袖中拿出药膏。
…
狱卒照常打开了门,为牢房里的油灯添置灯油,这也是规定,如果连一点光亮都没有,迟早得把这些犯人给逼疯。
牢门就在他身后关着,并没有上锁,钥匙就别在他腰间上,挂了一串。
他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不管这些人进来之前有多么威风,进来之后那都是被拔了牙的纸老虎。
这镣铐是寒铁所铸,又冰又重,就是正常人戴久了,腿脚都会不灵便,更何况这些上过大刑,被废了武功的人,那就连普通人还不如。
他进来的时候,燕无歇没有像之前一样在地上坐着,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眼睛闭着,胸膛一点起伏都没有。
狱卒吓了一跳,心想这人该不会死了吧,总不至于能睡这么死 连他进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
“醒醒,醒醒!”狱卒叫了两声,却见燕无歇还是一动不动地。
不会真死了吧!
狱卒把油灯放在木桌子上,走到炕边,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鼻息。
妈呀!这还真是没气了!
狱卒正想着该怎么去和头儿说,死了一个犯人的事情。
躺在炕上的燕无歇突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弓成了虾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跳了起来,然后在狱卒开始叫出声音之前,一个手刀劈在了狱卒的颈侧,将人敲昏了过去。
狱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晕了过去。
“对不住了!”他对着失去意识的狱卒说道,然后把狱卒放倒在地上,脱下了那人的外衣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把自己的囚服套到了狱卒的身上,让其背对着牢门靠着炕坐着。
“你等等,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燕无歇刚从牢房里出来就被人叫住。
他身材高大壮硕,一眼看上去在人群中极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