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譬如,当她出去疯了一整夜,第二天到班里忍不住打瞌睡,却被旁边的人用——学霸果然又熬夜学习的眼神凝望着的时候。
不过这种情绪自她告别校园生活后就非常非常地不常有了,没想到现在久违地又体会到了。
温宁笑得几分僵硬,几分尴尬,脸颊有些发烧:“您就别打趣我了!”
皇后对着一旁的芸汐笑道:“瞧瞧,还不能说了!早晚不是得改口!”
芸汐看了眼温宁,也是直笑:“娘娘,您瞧!乡主的脸都羞红了。”
皇后听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和芸汐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脸。
温宁被两个人盯得不自在,不由嗔了芸汐一眼,要不是这丫头指出来的话,她也不至于现在被当成猴儿看了。
她粉面含羞,那一眼似嗔似怨地,竟是说不出的风情。
即使芸汐已经和温宁相处日久,一时仍是为她容貌所摄。
皇后看她实在不好意思,也就饶了她,随意指了一个随行的宫女问道:“你去瞧瞧什么时辰了?”
对了,明朝中叶被当做礼物由意大利传教士带到中国的钟表在如今的大庆还没有出现。
每座宫殿几乎都有滴漏之类的计时工具,而在外的计时工具就是常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圭表和日晷,都是根据日影进行时间的测算。
不过她们所在的地方并没有这两样东西,那宫女不知道去哪儿看的时间,很快就回来,说了一个具体的时辰。
温宁对这个时间有点没概念。
可是一看皇后的脸色也知道大概是见不成了。
果然,皇后说道:“今日怕是见不成了。”
说完,像是怕她失落,又补了句:“今后还有相见的日子呢。”
温宁强笑了下。
“大人,这里已经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等火扑灭了之后,这房间里就已经连干草都烧成灰烬了,墙也都熏黑了,写的什么都看不清。”见曹大海盯着墙看,站在他后面的一个跟普通狱卒打扮有些不同的男子立刻说道。
这人正是是燕无歇出逃那日,发现不对叫住燕无歇的人。
曹大海主管诏狱,可是也不可能事事都要过问,他就是诏狱里类似牢头的存在,主要管牢里巡逻,给囚犯送饭之类的琐事。
他上次没能带人拦住燕无歇,已经是错,现在看到曹大海亲自又进到燕无歇之前住的牢房来,有意想在这位顶头上司面前表现一二。
曹大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仍然皱着眉头,举着一盏油灯照着墙。
除了一片黑,还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