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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夜战(2 / 2)


莫峰说道:“清幽吹箫波音摄魂**火候十足。稍有不慎阴阳冲突苦不堪言。舞依与慕秋白在外围双剑合璧护住吹箫之人。这种心意阵法看似简单却凶险之极。三人全无主次阵法之中却数有空隙常理推断绝无差错却实是毙命之所!这便是此阵法的精妙之处。我五人联手竟不能侵入分毫。途中又生变故苍龙被臣钟使毒暗算。就连萧倩也被他们捉了来。。。。”柳天波叹道:“想必是萧倩报仇心切合上你七杀联手你这才将她带在身边吧?”莫峰点头道:“一切尽在意料之外。双方僵持之下我只好就此放弃。”柳天波叹道:“这慕秋白果真不简单呐不知是如何门派能有如此厉害。”莫峰道:“是甚麽门派并不重要关键时刻自会显露一直以来我都有察觉。”

“慕兄很想知道我的来历?”院外传来了慕秋白冰冷婉转的声音。

院外进来三个人影一男二女。正是慕秋白与清幽舞依二女。清幽玉箫插于腰间手中却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待见慕秋白莫峰二人并不意外。只是清幽提着个食盒倒是让二人不解。待三人走近柳天波倒是一动。那清幽一身贵妇绿袍丝毫不见老气。娇身玲珑有致一身大家闺秀之气。那迷人的小方脸儿更是温润无暇。弯眉下那黑幽幽的双目淡淡的笑容雅静的让人只会把它当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尤是那阵阵自肌肤上散发出的香气任何人都忍不住多嗅上两下。边上的舞依则是一副恬静之姿娇柔成熟的玉面托着一丝丝的冰冷一身牡丹长袍说不出的艳丽妩媚。手中紧握的惊鸿剑似乎也准备随时出鞘。莫峰心中暗叹十余年间的沧桑似乎并未在她们脸上留下痕迹。所不同的也只是身上的那份气息越来越深沉。诸如逍遥城内的那些女人年芳五十都能姿色不减。

“一个大男人却让一个女子来拿东西是否不礼貌吧!”莫峰笑道。

莫秋白边上得台阶来道:“怎样二位可有兴趣同在下共饮一杯。”慕秋白居然要请自己喝酒莫峰大感滑稽。笑道:“能与慕兄饮酒一杯在下求之不得!”“怎麼!不介绍一下这两位小姐麼?”柳天波说道。

慕秋白道:“柳大侠竟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他口中虽称柳天波为大侠言语之中却是不屑的语气。清幽向柳天波招呼道:“柳大侠你好。。。”说时向柳天波道个万福儿莺莺细语更撩人心。清幽续道:“久闻柳大侠剑法超凡今日还请多多指教。”柳天波道:“佳人有此语在下岂敢不遵。”清幽咯咯一笑提着食盒与舞依进屋去了。柳天波想过慕秋白以各种方法前来却从未想到慕秋白会是这般自然而来的来法。见清幽舞依入得屋内。想起剑还在桌上心中一惊。侧耳听去二女只是将剑移动放于床铺上自往桌上摆上酒菜并未再动其它。慕秋白瞧在眼里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向二道请。

三人入得屋内清幽舞依二女已备好酒菜。桌上炒了一碟葱花炒蛋一碟碎肉鸡翅一碟红烧猪杂和一份酥香蒸粉。慕秋白请了莫峰上座一旁相陪请了柳天波次坐。莫峰饮了一杯笑道:“这可是上好的西湖贡酒!好酒!好酒!”清幽笑道:“能得宗主赏识也不枉费婢子备得这一桌酒菜。”清幽舞依上前为三人添上酒。闻着二女那满身的清香阿娜可人的身姿。柳天波实在难以想象便是这二女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灭了任意门二百余口。

莫峰笑道:“原来是二位小姐亲手所为在下可要好好尝尝了。”清幽笑道:“莫宗主请慢用。”见舞依久久不语莫峰调笑道:“舞依姑娘你我十余年不见。为何你一言不发难道就不想念在下吗?”舞依微微一笑说道:“你又非我夫君我可不会整日念着你倒是我家主人常常记挂着你。”倒完酒二女自觉地退开。瞧的出二女极是惧怕慕秋白不敢有过多言语。

慕秋白举杯向二人敬道:“二位请了。”说罢一饮而尽。柳天波饮尽杯中美酒恣意说道:“你不会是想把我等灌醉然后再杀之灭口吧?”说时二女自上前来添酒。慕秋白道:“我说这酒里有毒你可信?”柳天波道:“不信也无法了。酒已下肚焉能吐出来不可。”莫峰笑道:“若当真如此那你就不再是慕秋白了。”慕秋白微微一笑说道:“知我者莫兄也!请。。”说罢。三人又敬了一杯。

慕秋白道:“莫兄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一直以来在下引你为知己。故今日相见略备薄酒以表心意。”

莫峰笑道:“能与慕兄为知己可荣幸的很呐!无奈你我各为其主道不同也不相为谋!”

慕秋白举杯说道:“此三杯酒过后我等便各为其主。”莫峰叹道:“如此一桌佳肴一口未动岂非太过浪费、”

慕秋白道:“莫兄若有兴致可在此一一品尝。在下与这位柳大侠切磋一二你再来不迟。”一言竟毕慕秋白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三人尽酒静静的坐在桌旁。只有莫峰明白慕秋白敬自己三杯酒定有原因。然而莫峰确信一点慕秋白绝不会下毒。

周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清幽舞依二女对此似乎视若无睹舞依自床铺取过佩剑径自出了去。

三人的剑俱放在慕秋白身后的床铺上取剑自是慕秋白最为迅速。猛然间三人同时动了三道人影一前二后冲天而起。“蓬”的一声那本就残破不堪的屋顶被三人撞出三个大窟窿来。草瓦四散纷飞之间柳天波莫峰将慕秋白夹在屋脊中间。慕秋白毫无惧色黑夜下那深红的长发显得极是怪异。今日慕秋白实在太让人琢磨不透他这般做法无疑是在暴露实力。这究竟是个甚麼样的门派三十余年并非是一笑而过且能隐藏的如此之深。水寒惊鸿这些武林至宝他们又是如何得来。莫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勉强定了定心神院外又走进三人来。

三人二男一女年纪均五六十之间当中二人莫峰却是识得的那身穿**花袄的艳妇正是花妃。似乎花妃从来就喜欢将自己的身子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柔软的红色长裙将那傲人的身姿展示的尽露无疑。一双玉手搭在宽袖中似乎也从不愿露出见人娇艳抚媚。左旁身着凌纱黑衫手捏金丝扇的俊瘦男子便是臣钟。与十余年前相比那并不俊俏的削脸上只不过多了撮短须和阴险。另一灰袍人莫峰却是未曾见过未见他带有何兵器。只见他神色肃穆凌厉的目光直向莫峰射来双目淡然。慕秋白一日之内便能召集到如此众多的高手如此一来本胜券在握的局势却变得更加胜负难料。

慕秋白向莫峰道:“想必今日七杀也聚齐了吧!何不让他们下来一见。”莫峰笑道:“慕兄都如此大方在下岂敢再扭捏。”说罢。莫峰拔出了手中的水寒剑指向了空中。黑夜之中水寒寒光闪烁冒着丝丝寒气气势逼人。山上飘下六道人影来这六人自是七杀其余高手焉月苍龙石丰孟悟尘霍七徒胡渊。七杀自入江湖便威名远播近年来却又少在江湖上走动。七杀也并未如江湖上所传个个庞圆大腰邪目骇人杀人不眨眼。七杀虽经历近五十多年的沧桑却未见一人显老。或许是常年服药的作用也或许是练功所至凡逍遥城所出的高手从未见过一老手或者说太老的老手。

面对七杀臣钟眼里精光四射。上前一步折扇一开向苍龙幽幽道:“苍龙我们又见面了。”

面对昔日的敌人苍龙深黑幽光的长脸上未有一丝波动。苍龙虽已五十四习武成痴的他心性修养已是极高。苍龙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你很好。”胡渊这时也近上前来向花妃笑道:“花妃大娘子十数年不见你可嫁人了?”花妃掩面一笑姿态撩人。咯道:“渊弟弟别担心你我之间的赌约姐姐我可没忘呢!怎敢胡乱嫁人呀!”胡渊面色一沉说道:“虽然我只比你小了两岁可我讨厌渊弟弟这个称呼。”花妃咯咯一笑说道:“若是你拿得出万两黄金来送我姐姐我叫你渊哥哥也行呀。”胡渊满是无奈道:“万两黄金就买个称呼也太贵了。不若把你那副躯体也卖于我得了渊弟弟可馋得紧呐!”花妃盈盈一笑真似出水芙蓉般的动人。她蛮腰轻扭向胡渊走近。笑道:“也好呀!就请胡渊大侠先付钱吧!”说时竟伸出手来向胡渊讨钱。

胡渊面色一苦望着花妃叹道:“你真是太美了!只可惜我没钱。还是等我打赢了你再做我的小媳妇儿划算。”花妃嘻笑道:“好呀!一会儿动手渊弟弟可得手下留情哩!”“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之间还有如此赌约阿渊你可得努力了。”莫峰笑着当先自屋顶上跃了下来划落在胡渊身旁。柳天波慕秋白也跟了下来。

胡渊苦笑道:“头儿你若是有钱便先借我用用。”莫峰脸色一变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是你头儿不是你兄弟你找别人去!”胡渊摇头苦叹道:“那我还是打架好了。”

莫峰向慕秋白笑问道:“今日一战是群殴还是别有它法?”花妃是慕秋白的直系下属不敢立于慕秋白之前退了回去。慕秋白似是早有打算说道:“三战两胜如何?”“你这一说。岂不是连人数都已定了。”柳天波插口道。“噢?”慕秋白不以为意。

柳天波上前说道:“江湖恩怨三战两胜。花妃胡渊。臣钟苍龙。再加上两个主子在下岂不是晾一边了不给个机会麼!”慕秋白冷笑道:“如果今日没有莫峰助你你便是不存在的。”柳天波作玩笑是向人的他对莫峰未有太多恶感所以言语之间无所顾忌。但他对慕秋白的能力虽欣赏却对于二十年前清幽舞依屠尽任意门二百余口始终难以释怀。二十年前这二女似乎也才十几岁年纪。两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女一盏茶的时间内灭了任意门二百余口手段之残忍实属罕见。若非莫峰亲口所说焉能让他相信此事。当年那场惨案柳天波是奉命亲自去督办的。现场那种凄凉残忍不堪的情景至今仍让柳天波刻骨铭心。那些死者八成皆是被强劲的内力震断了心脉而死场间数具婴儿也无所幸免。现在想来恐怕用的便是清幽的音波扰魂**恨乌及屋柳天波对慕秋白未有一丝好感听得慕秋白如此调笑心中虽有不快却也只能隐忍不发。

冷哼一声柳天波退后数步。说道:“若是打得热闹在下可不一定会忍得住不出手。”慕秋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向莫峰说道:“竟然他都定了人选相信你也不会反对吧!”莫峰笑道:“那是再好不过。阿渊这第一阵你先来。长夜漫漫佳人难得你可得让大家开开眼界。”说时双方余众均移步台阶上空出场下数丈宽的院子来。

莫峰慕秋白二人俱是一般心思。双方十数年不见众人的武学修为增长绝非一成两成。这三战两胜正好探视一下对方的底细。然而莫峰不明白的是。慕秋白选择三战两胜这般于己有利的斗法究竟是实力如此还是别有阴谋这绝非慕秋白的作风。寒夜之中没有火光只有那隐隐的月光透漏着光线。胡渊花妃也面色凝肃起来。当年一战两人战至中途而散不分上下今日一战必定要分出个胜负。

胡渊一身儒袍略显书生气。但那书生气配上那一张尖嘴脸却有些格格不入异样之感甚觉滑稽。他缓缓拔出了手中的银剑剑尖指地凝聚内力准备先行进攻。花妃并不使用兵器使的是一式花仙指。这套指法精于擒拿点穴较一般手法更为奇异。往往一指之间便能封住对手身上数处要穴便是一些练成移穴换位的高手也难逃此法。

胡渊对花妃的指法已颇有了解只需不让她占得先机便不怕她指法厉害。突然花妃咯咯大笑起来。说道:“渊弟弟你这严肃的神情还真是好看姐姐我送你四个字。”说罢!右手一记花指恍惚之间便点向胡渊左肩上的气户穴。这一记手法不带丝毫劲气便向自己点来胡渊却摸不着头脑了。这不是送死麼!料得花妃有下着胡渊挽剑向花妃随意砍了一剑。花妃身子疾跃之间身子旋转起来双手又点出两指来。此时两人相距已近身胡渊可不敢大意。身子向边上跃开又折身刺出两剑。花妃双指间不带内力胡渊也不好乘机使内力伤她。这两剑也只是个防御之意。哪知花妃躲开这两剑脚下一记横扫。身子扭转之间两股指风自身子下窜出射向胡渊面门。胡渊故作哎呀一声惊叫仰身侧下脚下用力一记剑花向花妃刺去剑锋之中已然带了内力。花妃身子不停双指疾换位向胡渊迎了上去当当当当的四声脆响。花妃身子如燕般的向后疾速滑出瞬间已捏指在三丈之外。。

胡渊定下身来并未上前追赶神情大为气恼。花妃刚刚点出了四指皆是他这一记剑花四个方位变化之处。虽然这一招用手使出胡渊却明白是一招天各一方。十三年前花妃一出手之间向自己使出的便是此招显然花妃又要与自己以武对招了胡渊气恼的正是此处。十三年前花妃为阻止七杀聚集以承诺将自己套进圈套便是用以武会招这般的打闹之法缠住自己。所谓以武会招便是两人用招式对词并未有其他异变。然而今日公平对战不为外事所扰花妃又使这一招岂不是捉弄人麼!胡渊虽不屑君子却也不屑小人苦道;“你怎的又来这招我可受不了。”花妃笑道:“别急别急当年你不知此招用意今日便让你瞧个明白。”胡渊笑道:“我可不想死看剑。”说罢身子旋起跃于丈高剑影飘忽不定急向花妃滑去正是一招萧史乘龙。花妃说自己不久天各一方便是寓意自己不片刻便离开人世。胡渊使出一招萧史乘龙意喻自己如古文里的萧史一般此战必胜只会做个便宜夫君。

胡渊又哪敢要花妃这般女子花妃若是败了自宁死也不会嫁自己。只不过仇人见面却也未必要分外眼红诸人均是武学大成之人心性修为已是精深之极谈笑之间却也是另有一番韵味。

花妃身子右移躲过胡渊这破空一剑。身子蹲地侧身又点出两股指风接着身子跃起向胡渊点去。胡渊刚削散两股指风花妃已近身前胡渊只得挥剑仰刺点向花妃眉心。花妃伸手之间将这一剑挡开借这一弹之力身子在空中横转起来。接着连出数指点向胡渊脑门诸处。胡渊自不会让她近得身来挺剑斜刺。瞬间花妃指尖弹剑之声络绎不绝点出六指后花妃力道衰弱。侧身斜向下滑落指尖连点将胡渊刺出的数剑弹开接着右足自地面轻点身子直起。花妃突然转守为攻指尖点出速度暴然聚进内力迸发。胡渊未让花妃近身已有回应之机。只是花妃暴然袭击却也占得一丝先机。花妃指尖急闪如电双手分上下两路点向胡渊上身天突膻中天池阴都数穴。胡渊虽挡住数指花妃双手却已递进剑圈中来。胡渊只得斜剑胸前格挡同时左掌向花妃脖子斩出。花妃出右指点开胡渊那一斩同时左指正点在胡渊的剑身上。胡渊身子一震划出丈余外。花妃停下身来也不追击她这一招使得极为快捷似是而非最后这一招却是花好月圆的另一番套路。胡渊虽未见过此招却也明白花妃这一招之意所谓花好月圆夜与君醉**那意泽不言自明。胡渊笑道:“难得你愿委身与我我可欢喜的紧呐。”

花妃笑道:“有多欢喜呢!?”胡渊道:“自然是有多欢喜便有多欢喜。”说罢胡渊身子滑出。数个剑招变化突地一剑刺出正是一招横式一柱擎天。这一式使将出来却是比洞房花烛更进一步了。寓意虽下流但在胡渊想来却不就是那回事麼!花妃不见气怒嘴角却隐隐露出一丝阴笑。只见她闪身射出四股指风抵泄胡渊。接着身子急速旋升一招泰山压顶压将下来。见得此招式胡渊倏地一惊一招泰山压顶若是使个一柱擎天岂不是对上了如今那一招似乎使得早了眼见胡渊丝毫不闪躲花妃使得中途走个横翻撇了开去。

胡渊面色沉重捏剑不动。突哧笑道:“似乎没有比这招更适合了吧?”花妃咯咯笑道:“有倒是有!只是渊弟弟明白那可是关于男人的面子哦!”

胡渊摇摇头装作垂头丧气的说道;“看来这媳妇儿也做不成了我还是回家去抱小妾好些。再见。”说罢银剑入鞘转身向屋顶上跃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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